色,当即沉了脸色,“这眼下怎的一片乌青?”
薛亭晚闻言,脸红腾地一红,余mama看了眼薛亭晚面飞红霞的模样,顿了顿,方如实道,“这几日,姑娘和姑爷都是子夜丑时才歇息的。姑娘白日里忙着打理宅务,夜里又......不得安宁,想来是过于劳累所致。”
宛老太太听了,不禁皱眉,“竟是折腾到后半夜!也太胡闹了些!”
宛氏闻言,也略有吃惊。先前她担心裴勍性子冷淡,在闺阁之事上冷落薛亭晚,准备嫁妆嫁衣的时候,特意为自家女儿准备了些闺阁床帏间穿的衣衫,如今看来,倒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多虑了。
余mama又道,“先前主母为姑娘准备的衣裳,新婚之夜只穿了一晚便收起来不敢再穿了!姑爷疼姑娘的很,若是再拿出这些裙衫物件,还不知道会把姑娘折腾成什么样!”
宛氏颇感无奈,“这裴勍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没成想竟是......罢了,你们夫妻二人龙凤和谐,我便放心了!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为母不担心你受欺负,却担心你们失了分寸。虽说是新婚燕尔,初尝床笫之欢,却也别一晌贪欢,由着性子胡来。”
“女儿知道了。”
薛亭晚羞赧着应了,暗自腹诽——呵,清心寡欲!一开始,她也以为裴勍高冷出尘,一本正经,后来在床榻间才醒悟,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表里不一,如狼似虎!
“你母亲说的是。”
宛老太太感叹道,“裴勍性子沉,又长你几岁,自然是娇宠着你,你也莫要过于骄纵蛮横——夫妻之情在于苦心经营,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使性子耍脾气,再深的真情也有被消耗殆尽的时候。”
这世上有多少眷侣,一开始蜜里调油,没过两年便相看两厌,最后叫妾侍通房乘虚而入,落得一个家宅不宁,宠妾灭妻的结局。
想来,最蹉跎夫妻真情的,不是跌宕起伏的大灾大难,而是最平凡的柴米油盐。
薛亭晚才堪堪新婚,和裴勍正是烈火烹油,鸾凤和鸣的时候,压根没想过以后的事情,听闻宛氏和宛老太太的提点之话,不禁陷入了深思,点头应了是。
.......
书房中,惠景侯和裴勍寒暄了两句,一旁的薛桥辰早已经迫不及待,拿出自己的图纸请教裴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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