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
她生的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莹白的小脸上莹润滑嫩,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雪肤花貌不施粉黛,已经足够勾人心魂。
妆娘在她脸上勾勒描摹,不一会儿便绘成如画盛妆,然后便是梳发髻,着凤冠。
薛亭晚今日出嫁,当将鸦青发丝全部绾上去,梳成妇人发髻。
只见那凤冠上点缀九凤衔东珠宝钗,百鸟千花金簪,莹白耳垂上挂五蝠红宝石鎏金耳铛,纤细皓腕上是一双龙凤呈祥金玉喜镯。
她生的仙姿玉貌,国色天香,如今又是盛服浓妆,韶颜大盛,一眼望去,简直是明艳四照,动人心魂。
自打早上起了床,惠景候一张脸上就没有笑过。一想到今日就要把养了十来年的宝贝女儿嫁给裴勍,惠景候便觉得心痛不已——裴勍那厮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分,才能娶到他的宝贝阿晚?
宛老太太因着送薛亭晚出门的事,哭的几欲昏厥过去,被宋mama搀着勉强行到繁香坞,还未张口,望见薛亭晚已经装扮好了一身吉服凤冠,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我的心肝儿孙女儿!出嫁之后,你父候母亲和祖母,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倘若.......裴勍胆敢对你不好,咱们便和他合离,祖母养你一辈子!我的阿晚不能受一点儿委屈!”
宛氏知道宛老太太一向疼薛亭晚,掖了掖微红的眼角,笑道,“母亲,今天乃是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合离”的话!”
繁香坞中正哭作一团,有婆子满面欢喜地挑帘子入内,报道,“侯爷,夫人,老太太,迎亲的人马已经行过了朱雀大街,马上就到侯府前啦!”
惠景候闻言,颤声道,“莫要误了良辰。”
薛桥辰紧随婆子入内,望见薛亭晚的一袭盛装打扮,笑意晏晏道,“阿姐今天极美!”
说罢,他转身蹲下,“阿姐,我背你出门!”
薛亭晚含泪拜别父母,望着自家弟弟,心头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