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老太太正坐在一旁喝茶,闻言眼睛一瞪,“多什么多?!若不是你们夫妇二人拦着,我还要给阿晚再多添些嫁妆呢!嫁妆乃是女子成婚之后傍身的根本,若是嫁妆少了,新娘子在男方家中如何直起腰杆子?若是我们阿晚被人欺负怎么办?”
惠景候合上嫁妆清单,劝道,“岳母大人!裴勍怎么会欺负阿晚呢?先前您把裴大人夸得十全十美,还劝本候和夫人放心把阿晚交给他,如今竟也担心起来了!”
宛老太太合上茶盏,没好气道,“那可是我亲亲的孙女儿!如今阿晚马上就要出嫁,叫我怎么舍得?就算是嫁给玉帝天皇的亲儿子,我也是担心阿晚受欺负的!”
宛氏笑道,“才一百八十六担嫁妆而已,我也觉得不多!当年我嫁给侯爷的时候,可是有二百多担嫁妆作为陪嫁呢!”
惠景侯府门第显贵,余杭宛氏家财万贯。当年宛氏远嫁惠景候为妻,第一担嫁妆到了京城,最后一担嫁妆才刚刚从余杭出发,排场之奢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禁叫京城百姓们开了眼界见了世面,更成了一段佳话,在京城地界广为流传了几十年。
惠景候回想了下当年迎娶宛氏的盛况,不禁扶额,“并非是本候不想给阿晚添妆陪嫁,而是此一时彼一时——二位公主成婚在前,德平公主的陪嫁也不过才一百四十二担,阿晚的嫁妆若是比公主还要多,终究是不好看的!”
宛氏思索片刻,也觉得惠景候的担忧不无道理,“那侯爷说,阿晚的嫁妆定在多少合适?”
惠景候思忖片刻,道,“既要比德平公主的少,还要讨个吉利的数字!依本候之见,嫁妆便定为一百三十六担,夫人和岳母大人觉得如何?”
宛老太太闻言,虽不悦减去了那么多嫁妆,也只能顾全大局,当即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一百三十六担,一担也不能再少了!”
.......
六月二十八日,宜出行,宜嫁娶,乃是天赐的良辰吉日。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贴满喜字,为着今日的大婚之礼,惠景侯府上上下下一早便忙碌了起来,浮翠坞中,丫鬟婆子进进出出,面上皆是洋溢着无边喜气。
薛亭晚正着一身素白亵衣,端坐于铜镜之前,全福人立于其身后,拿着一把红木嵌象牙梳子,梳着三千如瀑青丝,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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