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又有何用?此生怕是没有一日不追悔莫及了。”
沈括之言令王安石一哽。
沈括所言,何尝不戳中他的心思。
王安石道:“老夫当初得知司马光等欲变尽新法时,也是愕然。”
“老夫熙宁为政纵有苛民之处,但章魏公继之已是改之,为何还有不便民,这是老夫如何也不明白的地方。”
“之后章魏公平凉之功,何尝不是彰显新法之得。”
沈括愤愤不平地道:“皆是司马十二所为,丞相以为司马十二到底如何人也?”
王安石沉默片刻后方道:“老夫与他相交几十年,知其贤良,而不敢有怨也。”
沈括很是失望,司马光要废尽新法,王安石直到现在仍是称赞司马光的人品。
一旁侍奉的王防却知道,王安石话虽如此说,但当日知道司马光要废除新法时,并罢黜熙宁元丰旧臣后,王安石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他在将一整面的屏风上都是写满了司马光数字,由此可知胸中不平之气。
沈括听王安石之言,大为失望,当即起身道:“知丞相身子不适,故送药而来。”
“药已送到,沈某告辞。”
就在沈括告辞时,忽得知汴京有消息到。
“中使已至瓜洲,快马来禀皇太后召荆公为平章军国重事!学生听得消息立即前来报信。”
沈括听得王安石的门生所言,错愕得不能自抑。
却见对方道:“沈相公还有一道旨意是你的,皇太后命你即日罢去知江宁府的差事,入京叙职。”
沈括大是诧异。
连王安石也是蒙在鼓里。
对方笑道:“学生忘了说了,如今汴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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