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xt_297">司马光愤然道:“灵夏之役,开拓熙河之事,由本朝而起,所据之地都彼田。”
“譬如甲夺乙田,未请而与之,胜于请而后与,若更请而不与,则两家必然兴斗也。”
“相公!”听到这话,兵部尚书安焘当即愤然而起道:“自灵武以东,皆中国故地,先帝兴师复之,相公何必借此喻先帝之非。”
张璪也不愿前来劝司马光,但违不过章越的意思。
不过他听司马光这话太离谱,忍不住道:“元丰所取都是中国故地,如兰州凉州原先西番地,原非党项所有。先帝复之,有此武功,岂可轻言弃之。”
司马光失语,一旁郭林郭林见状,默默将炭盆拨旺,他深知老师精于史笔,却对边陲地理不甚了了。
见司马光默然,安焘张璪也是无奈而返。
苏氏兄弟以及安焘,张璪之后,还有不少大臣前来劝司马光,如范纯仁等是自发前来,也有听章越所命。
其中就有刑部侍郎邢恕。
邢恕抵达都堂时,正值章越回堂。
却见门吏以杖叩地,邢恕与左右几十名官员尽数下拜,片刻后紫袍玉带的章越从容步入正堂,数十名身穿朱袍堂吏,一一都怀抱案卷跟在后面,尽显宰相威仪。
邢恕等候半个时辰,终轮到他入见。
章越高坐公堂上,邢恕立着向他禀事。
“启禀侍中,在太皇太后处分军国事时,恕就曾劝过司马公,自元丰庙堂上诸公没一人愿将国家整垮,一心一意都为了朝廷百姓,所害者在于各执己见。但以母改子之道,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侥幸成功,日后陛下亲政又会作如何之想?相公岂有为日后考量?”
“司马相公回答得倒是义无反顾,他日之事,吾岂不知?只为了赵氏天下虑,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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