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一口嗓子,“没事了,别怕。”
顿了顿,又干涩道,“乖啊,放心哭出来,我给你挡着。”
熟悉的怀抱,温柔的安抚,勿需多余言语,容温的冷静表象被击得支离破碎,压抑多日的崩溃难安瞬间无所遁形。
容温鼻头发酸,在那股涩意涌到眼眶之前,一把大力推开班第。
昂头,满脸倔强的与他对视,倏尔冷笑起来。
“遇上台吉这样宠辱不惊、有担当的夫婿,我笑都来不及,有何可哭的?你明知银佛倒得蹊跷,与那中空莲台无关。却闷声不作解释,自顾扛下所有闲言罪过,不正是怕有人深挖出那达慕当日你兵围银佛寺的真正因由。”
那达慕那日,她被归化城声名狼藉,以yin|邪荒唐出名的公子魏昇劫走了整整一天。
和亲公主被富贵浪荡子劫走,额驸怒而领兵捉jian。不论内情,光凭这一个个响亮的名头,便全是噱头,多香艳的故事。
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今后几十年,坊间都不乏笑谈。
现下世道,对女子远比男子严苛。
班第严防死守不许消息泄露出去,说到底,还是为了护她个清白名声。
容温早早便知晓,他看似粗犷冷戾,实则心思细腻。
譬如这几日,他深受满城流言围困,怕牵连到她,便不再亲自回小院去,只暗地里从西边调来吃用补给小院,并把小院轮值护卫增加了两倍。
以及方才,魏昇想玉石俱焚,坦言当日情形拉她下水时,那粒凌空飞来截断魏昇言语的小石子。
如此种种,容温能理解,可是……
容温板起面孔,一把拂开班第欲伸来牵她的手。
“我尊重你对我的好。”所以方才,她敢信誓旦旦对整座城的人撒谎,把罪过全推到魏昇身上,昧着良心摘干净自己,保全他一番心意。
“可是,我讨厌这样!”
“我问你,如果今日我不来,你打算避我避到何时?是真的怕拖累我;亦或嫌我稚鸟薄翼,无法与你并行,反倒拖累你?若真如此,你大可不必费尽心力躲闪逃避,把话往敞亮里说罢,一拍两散岂不利落。我被恭亲王府沾了十多年,平生最恶纠缠不清,困顿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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