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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准备了果子和茶水招待女儿,母女两人落座说了几句话,竹霄就白着一张脸,悄悄来同荣安郡主回话。
王妃见状,问道:“是什么事,还要这么悄么声息的说?”
竹霄不敢说话。
荣安郡主攥着茶盏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方才被玲珑斋那位养的疯狗给冲撞了,摔破了我预备送给父亲和您的一对琉璃杯,我就让人将那狗给处置了,炖了汤送去玲珑斋给那位尝尝味道。”
王妃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你难得回来一趟,何必要同她计较,杀了她的狗倒没什么,就怕她又会到你父亲面前哭哭啼啼的,惹人烦。”
荣安郡主听着母亲的话,只是一笑,将手中的茶盏搁在身旁的桌上。
“您现在觉得烦了?当初父亲带她入府时,我就说这是个祸害,您却非说她出身低微,没必要放在眼里,留着这贱人到了今日,让您头疼了?”
王妃道:“我不过是烦她整日里装可怜,骗你父亲怜香惜玉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乡野村妇,除了装柔弱也没什么手段了,不爱与她计较罢了。”
“况且早几年她的身子就坏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即便是再得宠又有什么用?等再过段日子,更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了,你父亲的眼里就再没有她了,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同她计较。”
姝娘入王府半年左右便有了身孕,养了快六个月,却不小心流产了,还落下了病根,自此之后就难成孕。
这么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若不是得王爷怜惜,只怕早就被府里的人踩死了,可这没有孩子终究的没有依靠,靠着恩宠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长久不了。
这王府里,姨娘侍妾不下十数人,还不算养在别苑里的那些,可真正能笑出来的,还是那些个有子女傍身的。
有孩子在,父亲就不可能真正的忘记她们,她们也才有活着的指望。
所以说,夫妻之道,即便是再互相倾心,也终究是血脉无关的两个人,唯独在有了孩子之后,才能真正的血脉相连,彼此也就千丝万缕的缠在了一起,再难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