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笑道:“若我问的,正是大王的私事呢?”
“大王,娘子说,她身子突然有点不舒服,先回花溪,让您这边忙完,自己回去。”
裴獗不置可否。
在西京的崔稚举目无亲,却有最亲的亲人在邺城。
“温将军没来?”
裴獗:“还用我说得更明白吗?小七刚刚新婚。”
裴獗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淡淡而视。
大王的样子太吓人了。
“长姊准备怎么安置她?”
她悚。
对崔稚,他是陌生的,无所谓看不看得惯。
“不怕,有老涂在呢。”涂夫人笑着说完,又拉冯蕴的手,怎么看怎么舍不得。
“你把你姐当什么人了?”
冯蕴慵懒地坐在主位,有酒有肉,还有两个美姬在为她抚琴弹唱。
说罢,她示意姬妾停下曲调。
裴媛愕然一下,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似的,苦笑哼声。
“都是命。”裴媛又感慨,“但敖家怎么着也是欠她的,婚事上,我们有错在先,我想补偿她……”
裴媛可以好心,但不得不防……
说也奇怪!裴妄之宁可吃药,也不碰嫂夫人,是不是这夫妻二人有什么猫儿腻?
温行溯当然也不例外。
冯蕴微微一笑,“会的。”
濮阳九嘿地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脊背冷飕飕的,就像被什么野兽盯住似的……
他停顿,裴媛追问:“何事?”
“留步!”
“怎么了?”裴媛略带嗔意,“你看不惯这丫头?”
没去男宾那边,她甚至都不知道温行溯没有来敖七的喜宴。只是看着裴獗,想着濮阳九的话,脸上慢慢浮出一丝笑意。
“那路上要仔细些,此去涂山,可有得走……”
小满和环儿几个,也鱼贯而去,大气都不敢出。
裴獗沉声道:“她是李宗训的外孙女。”
姬妾们抱着乐器,略略屈膝,“是。娘子。”
冯蕴道:“这里还有旁人吗?”
只是冯蕴的话,他得重视。
涂夫人当即笑逐颜开,“你阿母不在了,阿父又是个死的。往后,涂家坞堡就是你的娘家,谁要是欺负你了,派人来说一声,蓉姨替你报仇……”
裴媛将军虎女,平常待人接物极是干脆火辣,脾气也急,但她刀子嘴豆腐心,看不得崔稚落难到这般地步。
濮阳九看看自己的小厮,再看看冯蕴背后不远处的两个仆女,摇摇头。
这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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