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是何人?
冯蕴顶着星光回屋,裴獗已经睡下了。
涂夫人叹道:“离开涂山前的那一段时间,她整日整日不出门,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啧啧……”
她就在书里,会时不时的跳出来,叉着腰,指点她……
因是嫡亲,冯蕴和裴獗会早一些去敖府,帮着裴媛张罗一下。涂伯善夫妻约好了淳于焰同行,去赶黄昏时的喜宴。
接着第二日,她又写:
“还是写札记吧,不然就只能看蓉娘思春了。”
“我都想你阿母了。”涂夫人又把信拿过来看了一遍,上面全是她反复阅读留下的斑驳痕迹。
在她手指的地方,卢三娘子写了一句感慨。
她又叹息一声。
她弯腰捡起来看。
若不然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低头,抬手,想碰碰他的睫毛。
她不也一样狂热地喜欢过萧呈吗?
许是老天赏脸,为敖七的婚事应景,大清早起床,太阳便露出了红红的脸庞。
她从屋外回来,带着一身寒气,没有去动他,径直洗漱,换了衣裳,回来便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账簿。
早饭是他二人单独用的,相对而坐,冯蕴特地观察了一下裴獗的表情。
冯蕴心里微微一动。
从札记上看不出什么。
冯蕴一笑,涂夫人的脸就红了。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离开涂山以后,她不会再回来了,祝她和涂伯善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信上,更是不曾有半分苗头。
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信里,卢三娘子用轻松地语气告诉涂夫人,她有心上人,一个令她狂热喜欢着的人。
身子壮得跟一头牛似的,何须吃药?
冯蕴把小瓶放在木案上的显眼处,轻手轻脚地爬到里头躺下,生怕惊扰到他,而裴獗平常是极为警醒的,稍有动静就会睁眼,今夜却全无反应。
冯蕴默默为她递上一张帕子,眼角湿润。
看着陈旧泛黄的信纸,面对有同样疑惑的涂夫人,冯蕴竟也生出一丝好奇……
那个令她狂热心悦的男人,不是冯敬廷,就另有其人。
“这里,夫人看这里……”
还说,她原本早就要走的,就为喝一口她和少堡主的喜酒,要亲自把她送入洞房,看着她得到幸福,这才等到了今日……
仆从刚将早饭上桌,裴獗便提着辟雍剑迈入了院子。
在信的最末,她一反前面的戏谑语调,凝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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