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裴媛每日打探着前方传来的战报,听说死了很多人,一颗心悬着悬着,从未放下来。
他是被两个侍卫抬进门的。
那天,阿父被人推到祖母的病床前,当着众人的面,突然低头认错。
裴媛得到消息,抱着尚在吃奶的敖七,匆匆赶回了娘家……
“叫我如何待你才好?”
他说,早年在外征战,曾与一个齐国女子发生一夜露水之情,事后他领兵离开,再没有想起她来。
阿獗那个生母究竟是谁,裴媛不曾见过,也没有听父亲提及……
就在裴媛跟敖政成亲那年,晋齐战争爆发,父亲上了战场。
但她年岁大上裴獗许多,早早就记事了。
他一只手掌探到她的腰上,将人收入怀中,隔着厚厚的衣裳,挤压到恨不能把她揉到身子里……
雾气更重了几分,怎么都擦不干净。
祖母说,招赘的儿郎,势必要往下找,人品本事都不好说,还是知根知底的敖家孩子好。
不出半月,祖母大限便到。
她平常是难得这样亲昵称呼的,没唤一声裴狗算是良心发现,因此,这声“夫郎”不可多得,绵软软的,像是羽毛拨弄着心头的那根弦,又像是开启某种情愫的咒语……
他没有来得及参加女儿的婚礼。
那次把父亲惹火,跟祖母大吵一架。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还嗫嚅双唇,念念不忘,那个她没能等到的孙儿,死不瞑目……
像在描摹什么稀世珍宝,剑眉之下的黑眸,染上灼热的幽光。
阿母也投桃报李,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嘘寒问暖,唯恐有一点照顾不周……
整个裴家都被愁云惨雾笼罩着……
“我只要大王给的官。”
声音未落,就只剩下一阵呜咽,她不满地拖着娇软的鼻音,剩下的话全被男人吞进了肚子里。
她愧对死去的丈夫,愧对裴家列祖列宗……
“还敢骗我……”
那时候祖母尚在,小时候的裴媛常常听到祖母大声训斥父亲。
冯蕴一听,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多谢夫郎。”
美人在侧,软玉温香。
后来她又觉得,这个弟弟可能就是天生不会笑的人。
“所谓天道忌满,人道忌全,有时候太过完美本身就是一种风险极大的缺憾……”
在敖家吃过夜食,冯蕴和裴獗一路将裴冲父女送回那边的宅子,便坐上马车返回花溪村。
裴媛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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