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狠心,还能容得了你?”
冯蕴摇摇头,虚汗淋漓,脑子里出现的是裴獗上辈子握着辟雍剑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让她回安渡时的样子。
裴獗没有动,继续阖着眼睛。
裴獗抬高眼皮,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没想到大王会这一手……”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冯蕴摇摇头,那脑袋慢悠悠在他胸膛蹭动,“睡不着。大王突然待我冷淡,恨不得离我三尺之距,我便禁不住地思考,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大王不喜,哪里还能有睡意……”
小满更是满脸通红。
上榻,躺在她的身边,规规矩矩。
她双手紧紧揪着被角,低低吟叹。
裴獗再一次抬高视线,看着她,“蕴娘该换个称呼。”
她不再动弹了,就那样看着裴獗,在她的脚踝轻捏。
濮阳九僵在那里,“我以为你已经无须再用药物,尚未来得及准备,你等我两日……或是我现在给你开个方子,先吃着?”
濮阳九看着那颀长挺拔的背影,满脑子的疑惑忽然就解开了。
裴獗没有说话。
裴獗道:“更早。应当说,我生于行伍,长于行伍……”
他点点头,一声告辞,掉头就离开了。
裴獗嗯声,挥一挥手,熄灯拉帐子一气呵成。
木榻的对面,鳌崽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皮毛,默默走到墙角,换了个姿势,继续躺下去睡觉……
冯十二娘崴了脚,这是心疼娘子?
冯蕴眼风偷睨着他。
裴獗目光不着痕迹地挪开,低垂着眼,继续为她按捏。
冯蕴长长抽一口气,差点没去了半条命,仔细品他的话,好似说得咬牙切齿……
“别废话。”裴獗没什么耐心,伸手,“药来。”
出乎意料,居然很舒服。
等裴獗出来,冯蕴正安静地躺着,认真看书。
裴獗:“不是说早些歇了?”
冯蕴噗声,被他逗得乐不可支,身子在裴獗的怀里笑得直抖。
冯蕴看着帐子,沉默片刻:“熄灯吧。”
就着黑暗的光线,他看不清冯蕴。
几个人在屋子里,常常拿她打趣,她又最是大量,从不计较,所以便习惯了……
她玩笑相问:“哪里学来的闺中密术?”
“蕴娘。”裴獗汗湿脊背,抓住冯蕴的手臂,声音低哑,“仔细你的脚。”
冯蕴自己居住的地方很是讲究,净房里干净整洁,走进去便能闻到幽幽淡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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