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饭后走的。
敖七心头一痛,说不出的难受,那种排山倒海般袭来的难堪和伤感,让他有好片刻喘不过气来。
声音哑淡,莫名心酸。
冯蕴微愕,随即笑开。
冯蕴狐疑地看着他。
她已是奴籍,自是不能再嫁敖将军,婚事也就没有人再提及。
这是他最敬爱的阿舅,他本可以在他面前大哭一场,诉说心事,可偏偏,他痴恋之人,是阿舅的女人……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裴獗始终静默,等冯蕴第三次拿起茶盏,又放下去,他亲自起身,替她的空杯子里续上茶水。
崔四娘子也不例外。
也是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冯蕴笑道:“你休沐时到花溪来,鳌崽陪你。”
说罢她侧目望着裴獗,谨慎的样子。
可潜意识暴露出来的是她对敖七的事,略显局促……
冯蕴扬了扬眉,漫不经心地一叹。
冯蕴讶异,“现在?”
她回睨而笑,“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而敖七,许是对上次在花溪村醉酒的事,心有余悸,今天夜上,他滴酒未沾。
“也没什么古怪的,就是大王反常,又没个由头。”
她本是名门贵女,未来的人生一眼看得到头,嫁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平平顺顺。
这个祸害该不会是想做她以为的那种荒唐事吧?
换言之,形势所逼之下答应的亲事,本是儿戏。
她笑了下,“一定会的。你喜欢什么,写一份清单,我如数备好。”
“君子一诺,不可相违。这是阿舅教我的。”
这当然是玩笑话。
冯蕴听出弦外之音,再细想一下他要去的石观码头,突然脸颊发热。
“明日要早些启程回花溪,我们不如早些歇了。”
留下来的崔家人,男丁十四以上皆斩,十四以下的男丁和妻妾女郎等,一律籍没为奴。
在今日以前,敖政和裴媛也曾如此说过……
有些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可介意的。
可这座宅子是为敖七新婚准备的。
裴獗问:“哪家的?”
“不然你让大姐把身边的管事妈妈派一个过来?”
父母不在身边,请舅母来操持,说得过去。
但冯蕴记得。
敖七眉梢一扬,“也没什么别的想要,要是能把鳌崽给我,就好了。”
崔家出事以后,敖家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冯蕴笑道:“这从何说起?”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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