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她只能投鼠忌器……
正在这胶着之机,突然一声急报。
“剁手剁脚太麻烦。我数三声,不放丹阳郡王,我便要你父亲的命。”
裴獗也太胆大了。
裴獗沉声道:“喊话。”
“阿父!”元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缓慢,伴着冷风吹过来,有一种阴飕飕的感觉。
亲手养大的儿子,生死关头,轻易放弃了他。
“带上来。”
元滔道:“阿志和阿泽都看着呢。你怎么对待你的父亲,将来他们也会怎么对待你……”
“禀大王,荥阳惠王带到!”
两个人的争执,让气氛突变。
“铿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声音即出,剑尖便往下压。
“惠王,好走。”
元滔看他一眼,嘴角颤动着,突然大呼一声。
“你就这么走了,是不要老父老母了吗?我和你母亲……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不说一声就走,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交换人质,是敌我对阵的常事,裴獗说得云淡风轻,却是杀气毕现。
人命关天。
元铿却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阿父何须害怕?裴獗只是吓唬你,你是先帝亲封的荥阳惠王,他裴獗也只是一个异姓王而已……他不敢。”
形势一触即发。
此时,元铿不知在马车里做了什么,濮阳纵的惨叫声再次传出,伴着他咬牙切齿的怒骂,以及呻吟。
裴獗问:“你父亲在我手,生死由我,你要如何去搏?”
或许这原本就是邺城的阴谋诡计,上次在贺府喜宴上离间不成,保不住又来一次……
只怕眨个眼,就有人血溅当场……
裴獗声音未落,元滔眼泪都下来了。
“本宫别无选择。”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云霄。
他打量一眼元滔,嗖的一声拔出辟雍剑,抵在他的咽喉,冷冷地道:
几乎就在这个刹那。
“雍怀王。”
裴獗眉头紧锁,瞥一眼长公主,转过头去。
这话已极为出格。
“荒唐!”元滔低喝一声,胡子直抖。
裴獗问:“北雍军后撤,元铿就会放过郡王吗?”
但身为人母,大长公主怎会放弃?
她没有控制情绪,声音极大。
当然是邺城朝廷。
“铿儿!”元滔突然痛呼一声。
这是为上次的事,记仇吗?
大长公主暗自咬牙,狠狠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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