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夙夜cao劳,就是白天事多了些。”
他领着她出官署的门,忽地回眸一笑:“原来是嫌我晚上不够……”见她瞪着眼睛,便转而道:“上车再开罢。以前你常去那家铺子,我和宣泽尝过,也觉得不错,你们北方人口味难得有清淡的。”
罗敷哼了一声,“这个因人而异好么,我都会做一点南方的饭食。”
“炙甘草煮面?”
“……”她尴尬了片刻,“你的暗卫水平不高,只监视到我做这个。”
被他打趣了三四句,她轻松了大半,可是碰到他沉静的眸子,那种焦虑愧疚的情绪又排山倒海般涌来。
官署离千步廊上的马车还有百步的距离,罗敷提着篮子,踌躇了很久,停下步子道:
“想和你说件事。”
王放不由转身,她仰头看他,没有闪躲,瞳孔里却失了光彩。她最近瘦了一圈,脸色也比往常苍白,总是忧郁的模样,连睡着的时候都锁着眉。她有心事,他也不舒服,这大抵就是所谓的默契。
“我要先救妙仪,药已经在准备了。”罗敷拂了下散落的发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有底气。
他凝视着她半晌,什么也没说,继续朝马车行去。
罗敷几乎小跑着跟上,搜肠刮肚地解释:“我没有不考虑你,这么做是因为我能照顾好自己,离药性发作还有一段时间,我和徐步阳可以在此之前找到法子稳住;再者方将军现在驻军在外,肖家若出了事,对他也不好,他要是出了状况,你又要头疼了。”
她还想再挤出点有用的理由,“于情于理都没错,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我,妙仪就完全是被牵连的,而且我当了这么久医师,不能没医德啊。”
他还是沉默不语,她闭了闭眼,“你就算生气也得听一听吧?……好吧,我的确是个没医德的大夫,一心只想着不能再亏欠容家……”
王放踏着脚蹬进了车里,罗敷站在车子外面,拉着车帘,心乱如麻,“十九郎,你别生气了。”
她的声音颤得厉害,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滑下,扣紧篮子的把手,“对不起……你别不理我。”
心脏宛若被刀刃划过,他丢下手中的药箱,把她抱进来,紧紧地拥在怀里,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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