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
罗敷靠着石头挪过去,凑近了金主,仔细闻了几遍:“对,就是你身上的气味,我记得你似乎不用这些玩意?”
一提到这事曾高就愤愤不平:“不就是几天之前去给涤尘观里的卫婕妤看病么,她说这熏香是宫里赐的,点上去睹物思人,从她那屋子里出来后我就浑身都是这个味儿,现在已经比当时淡很多了,亏你也能闻出来。”
她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熏着你了是吧?你是否要反省一下人家为何要睹物思人。”
罗敷语塞,曾高脑子很灵活,消息又畅通,她谈话中无意透露出几分与宫中的关系,没想到对方顺藤摸瓜清,清醒得很。曾高在京畿见过披着州牧皮的王放,在她离京时又曾见过今上特意来送人,联想到去年她拿着簪子宝贝得不行的模样和连跳五级当上太医院判的经历,刹那间猜了个*不离十。坊间都在传陛下要备厚礼迎娶匈奴长公主,曾高却不这么认为,罗敷是匈奴人,她凭方府的便利很早就知晓,只是没想到身份异常高贵。
大概是从小到大长在侯府,八卦听的太多,习以为常了,所以淡定得让罗敷觉得惶恐。
“没有没有,夏天还是挺好闻的,里面有薄荷吧?”
“应该有,具体什么香不知道,反正不是中原这边的。”曾高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有一刻多,得及时上去免得头晕。
“秦夫人要努力,咱们药局就指望你发扬光大……嗯,差不多了。”她打了个哈欠,从水里站起来,见罗敷还留在水里,惊讶道:“泡这么久不闷吗?你不是最怕烫。”
没有应答,曾高又唤了一声:“阿秦,上来了。”
罗敷揉了揉太阳xue,慢慢地转过脑袋,对她说:“你先去休息吧,我过会儿就回房。可能是这些天赶路太累,泡进水里就不想动。”
曾高擦干身上的水,皱眉道:“你别睡着了,我喝完茶再来看眼。”
罗敷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眸在夜里染上一丝纯净的水汽,嫣红的唇角也渐渐扬起来,衬得身后黑沉沉的石壁乍然亮堂了。
曾高见她这形容简直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目光迷茫得不行,更加笃定折回来检查的重要性。
天上的星星倒映在水里,一只手就能把它们捧起来。星光与水波交织间,她的眼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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