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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平道:“父王,咱们家都在祁宁住了一百多年了,是堂堂大汉藩王,您不能为了库里的银子就矮他们一等呀!”
王妃狠狠拧了他胳臂一把:“你爹爹要不是喝酒喝的连只笔都提不动,看不把你腿打断!”
赵王:“……”
王妃惆怅地叹道:“话是这样说,王爷要是真不想管,那就现写封手书,告示府中由方继总理事务,今上将他放在府里,不可能只是让他养病。他与越藩不和,又是帝师,更难得还有经历,恐怕这南安州牧马上就要变成祁宁州牧了。”
她说得委婉,“府中”实则是全城乃至全省,官员们不听朝廷的话,需要一个站在他们这边、品级较高的可靠人选落施今上的指令。藩王不便直接参与政事,但可提供名义上的举荐与放权。
赵王点头,“省内的文官一个比一个胆小,要是打起来,安抚民生的麻烦事总得有人去做。待本王请示了陛下,就让方继接手。 ”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见儿子正儿八经地看着自己,咳嗽道:
“怎么了?”
“父王,给您笔。”
世子恭恭敬敬地双手递过去。
“……”
*
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出了王府,半个多时辰后,车子停在了两尊石狮子中间。
门梁匾额上书两个大字“周府”,正是祁宁州牧周雍的府邸。洛阳下设十个行省,省下分三司,州牧在三司之上,大多数是动不动就犯历节痛的闲散大爷。
连续多日的阴雨让周大人的膝盖饱受摧残,在卧房里慢吞吞地喝桂枝白虎汤,听到有贵客光临,脚踝也开始疼了。
贵客掀开轿帘,撑开一把翠色的竹伞,皂靴从从容容地沾上青石板。他立在屋檐下等了一会儿,管家躬身迎出来,带他径直去里院。
暮春凋敝时节,雨色不免萧然零落,他的袖口拂过被水珠浸润的枯花,仿如一缕熏风停在灌木枝头。
周雍从玻璃窗中看见一人施施然经过花园,瓷碗掉在桌面上,溅起几滴药汁。
令、方继?
“老大人别来无恙。”
“托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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