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
“我一直在等他用那封信要挟或是弹劾我,却没料到,他倒是很沉得住气。”
程询认同地点一点头,“的确,这人眼光长远,城府颇深。不论怎样,做杨家的女婿,不如做杨家的恩人。名或利,在他看来,总能得到一样。”
“那个人……”程清远笑了笑,摇了摇头,“官场、家宅之中完全是两个人。”
程询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
石长青这个人,内宅的事弄得不清不楚的:原配故去之后,不急着续弦,让小妾通房服侍着。和杨家闺秀定亲之后,一名通房给他生下了长子,他把通房抬了妾室。
翰林院里每每有人说起这件事,人们总要笑一阵子,有人说杨家的人也是奇了,心宽的简直到了缺心眼儿的地步——杨家那名闺秀,只认石长青的样貌才学,世人为她不值的那些在她看来,都是可以无视的繁文缛节。
只有程询知道,如果石长青还能活到前世那个岁数,为他生下长子的女人,还会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兄妹两个日后会养在杨家闺秀名下。
石长青的长子石楠,在前世得了修衡的赏识,最风光时,官拜京卫指挥使。也是这个人,和胞妹石婉婷一起,带给了修衡、薇珑一场纷扰——说是打击也不为过。
那情形,一如先前的景鸿翼触犯了皇帝的底限,带给了皇帝从没想到过的意外、心寒和愤怒。
前世的石长青相关诸事,程询所知甚少,只记得石长青来找过父亲两次,离开时都是失魂落魄的。没过多久,抱病在床,拖了两年故去。他没当回事。
到这上下,石长青找上门来,他就知道,自己全不需在意,父亲愿不愿意都得出手,区别只是力道的轻重。
他没料到的是——“石长青已被打入诏狱,绝无可能翻身。您这次下手之狠,我真没料到。”
程清远微笑,“寻常与我往来的人,断不会走到石长青这一步。被我利用过的人,通常都能从我这儿得到相等甚至更多的益处。石长青这种是例外,他是我的敌人。
“今日,我把手里关乎他的物证交给了柳阁老。人证也在,身在何处,也如实告知柳阁老和锦衣卫指挥使。
“这么多年,我在亲笔书写的信件之中,都会留下固有的记号,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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