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多少痛楚,他的动脉已经被划开一道口子,血如泉涌。
同伴们接连倒地,仅剩的两个杀手又惊又怕,不由停了动作,一起往后退去。这少年看起来文弱可欺,身影却似鬼魅,明明没见他如何动作,那配合着利剑而来的轻薄指刀却让人躲闪不开。终于守不住煎熬,一个伤了腿的杀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朝凤殷然大声叫道:“大侠饶命啊,饶命啊。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啊!”
凤殷然皱了皱眉头,空气里吹不散的血腥味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厌恶来。他看着那两个一边求饶一边想要趁机逃走的杀手,轻叹了一声,转身朝马车走去,右手却是一甩,指刀飞射而出,立时取了那两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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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横一地、狼藉不堪,还未干涸的血液和素白的冰雪融合在一起,触目惊心中仿佛花开遍地,带着些嗜血的美艳。凤殷然拂了拂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想起五王爷方宜桢的种种作为,越发肯定这人留不得了。
方临渊倚在车门边迎他,向来喜洁的他已经另换了一套白衣,除了脸上有些苍白,竟看不出方才受过几乎致命的一剑。“殷然,你不怕杀降不祥的传闻么?”
凤殷然抬头看他,却看不出他是否认真问询,“我一不是军旅之人,二来又没有接受他的投降,算什么杀降不祥?他们既然看到了我的长相,就断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虽然经历过穿越夺舍和地府七百年的煎熬,凤殷然对鬼神之说再也不敢玩笑,但亦不至于畏首畏尾,何况这些人千不该万不,不该把心思用到方临渊身上。一跃回到车上,他踢开之前赶车人马夫的尸体,对着那两匹丝毫未受影响、正低头用蹄子扒拉着积雪下面草根的马,不禁有些犯难,“我从未试过赶车……”他说着有些发愣,这大半夜的,总不能露宿荒野吧?
见他面露窘态,方临渊宠溺一笑,蹲下身来和凤殷然并排在车板上坐下,“我来吧?”
凤殷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方临渊拿过缰绳,动作倒是像模像样的。“不行,你好歹刚受过伤,怎么能在车外吹冷风呢?”他说完便伸手要夺回马鞭,倒吓得那两匹马一惊,被方临渊熟练的安抚下来。“应该也不算太难吧?你教会我,就赶紧回车里去好了。”
不知不觉间,细碎的雪花飘落下来,凉凉地落在眉宇之间。方临渊拉着凤殷然往车里避了避,抓过他的手放在怀里呵气暖着。太阳一落,气温就急剧地降了下来,何况此时已经夜深,连呵出的呼气都立刻散成一团毫无温度的白雾。慢慢拂去飘到凤殷然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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