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齐云如私有物一般抱在怀里。
“云儿……”齐帧尴尬地出声。
尴尬使他的大脑非常态运转,该说的不该说的话自行从思维大树上脱落:“云儿,我是不是做不得人?”
这是个重量级问题——对齐帧来说——重的他简直扛不起。
但是到了齐云这里,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你本来是人,你从来是人,你当然是人,除非你不想做人。”
短句整齐罗列,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齐帧微皱眉头,不知该不该被说服。
是的,我本来是人,就像天本来是天,地本来是地,水本来是水……水就算有天变成了雨变成了冰,从本质上、从内心里,它也还是水。
可是,雨和冰总还能重新成为水,只要一个降落或一次融化。僵尸,却轻易变不回人。不轻易,也变不回去。
齐帧又回到了死胡同。
站在死胡同中亟待拯救的他闭上眼睛,闻到一阵血香。
闭着眼睛的齐帧知道血香来自何处——齐云额头的伤口就像牢笼上裂开的一道缝。
自己身在牢里还是牢外,齐帧傻傻分不清楚。
齐帧也不欲分清楚。
过多的思考使他头晕眼花,饥饿感已劈头盖脸而来。
齐帧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齐云感觉额上一凉。
“哥——”齐云手按在齐帧胸膛上,将他向外推。却推不动。
却让齐帧搂住齐云的那只胳膊收的更紧。
却使齐帧的动作更加急迫。
额上凉丝丝的,但并不痛。
齐云一咬牙,同样放弃了抵抗。月光盈盈流动,看不懂齐云的心思。看不出这种放弃出于无奈还是自愿,出于胁迫还是信任。
感到怀里小弓一样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齐帧紧绷的欲望也稍稍放松。
齐帧的双唇感到一丝湿润的温暖,温暖顺流而下,淌遍全身。齐帧的身体温暖着,快乐着。齐帧放弃了挣扎,把自己全交给身体。
身体说向左,齐帧就不向右。
身体又把自己全交给嘴唇。嘴唇说向左,身体绝不向右。
嘴唇欣然领命,顺流而下。
顺着额头,流过眉梢,流过眼角,流过脸颊,最终下到另一双唇。
在这里,它停了。
它触礁,它抛锚,它流连忘返。
致命的软糯……致命的濡湿……齐帧感到致命的心慌。心慌的不得不醒来。
身体太淘气了。嘴唇太淘气了。
齐帧太不知所措了。
齐帧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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