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了人前。
关于这些事,滇宁王当然比她更为清楚,没有多问,只颔首道:“不错。”
张桢继续道:“晚生位卑言轻,但既选为御史,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皇长子现今已有十九,展眼便将弱冠,陛下不定立国本便罢,连开选秀择皇长子妃都一直拖延,晚生座师杨阁老为此多次催促上奏,陛下只是回避此事,晚生情急,面君时附骥谏了几句——”
他倏然收住话头,大约是下面怼皇帝的话不太好说,只是神色萧然,叹了口气,“便惹怒了陛下。”
滇宁王目光微闪,和声道:“如此,世侄是为国尽心了,一时磨折,不必放在心上。”
沐元瑜敏锐地察觉到:她爹换了称呼。
开始见都不要见人家,见面没几句话功夫,成“世侄”了。
张桢是在官场里混的成年人,对此人际间的微妙变化更加敏感,面色当即微微一振,忙道:“不敢当王爷夸奖,都是晚生职责分内之事。只恨晚生无能,终究没能谏得陛下改变心意。”
滇宁王问道:“依你看,是为何如此呢?”
张桢道:“陛下只是咬定大皇子体弱,不宜过早成婚。”
滇宁王沉吟不语。成婚跟体弱其实并不冲突,暂不圆房就是了,退一步说大皇子身边不会少了伺候的人,他真想怎么样,不说宫女了,拉个太监都能成事,哪里是不娶妻能拦得住的。
滇宁王再问:“本王久居南疆,不熟京中境况,四位皇子各是什么脾性,不知世侄可否为我分说?”
张桢一怔,滇宁王这个问题是很直接了,等于要他点评皇子,虽则本朝言路宽松,茶楼酒肆里指点江山的大有人在,但他作为在朝官员,面对藩王又是另一回事,说话不能不慎重。
他的犹豫不过片刻,很快便下了决定,既是来刷存在感的,焉能不拿出点干货?他本籍江南,学成进京为官,生平所经之地皆是富贵繁华,南疆这等偏远地界在他心中比虎狼之地也差不了多少,不但穷山恶水,还遍地刁民,不找个后台罩着如何混得下去。
“晚生为官日浅,要说皇子们的脾性,着实是不很清楚,不过王爷动问,晚生不能不答,只可将听到的一些闲语转述,还请王爷见谅。”
这是应有之意,张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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