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听了希伦的说法,才又开始思考会不会太过恐惧。
西里尔早就说过,我的生命对他来说很短暂。
我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於是连痛苦也很短暂……比荷觉得头开始痛了,想著想著却忍不住发出笑声。
照希伦的说法,跟西里尔在一起真是太方便了。
不用担心存款保险,不用担心他不会找乐子,只要愿意他可以比全世界任何一个情人都贴心,不需要排定时间他一定会常伴左右,因为不存在於现实中也不需要立遗嘱确保他的权益……
不需要担心准备死了以後怎麽办,只要担心活著的时候就好。
头痛越来越剧烈,或许是酒的关系,比荷咕哝地把另一个枕头盖在头上,明知自己就是担心在世时的事,却也知道再怎麽担心也无法改变某些结果。
狠心没办法狠到底,拒绝没办法坚持到最後,穷担心又容易放弃,虽然不是经常後悔的个性,真的说起来也不过是因为做得少所以需要後悔的也少。
西里尔,真不知道你喜欢我哪一点……
疯狂的时间(40)
西里尔,真不知道你喜欢我哪一点……
一旦开始对西里尔好一点就觉得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吵闹的声音在身边干扰,反省顺利进行到足以指责自己优柔寡断的程度,可惜顺利的部分也仅止於反省。
辗转而昏沈的入睡,睡得不深於是朦胧中总有无法入睡的焦躁感,觉得喉咙乾渴、空气闷滞,不凉不暖的黏腻温度像巨大的茧,一直命令自己忍耐一下就可以睡著,手机闹钟响起时却吓一跳地感到挫败。
比荷爬起来只觉得沈重,头痛没有昨晚尖锐却依然隐隐敲打大脑神经,盥洗用餐之後有好一点,然而进到通风良好甚至冷气过强的会场又开始觉得不舒服,等到傍晚第一天的议程结束,比荷撑在厕所的洗手台旁觉得虚弱得彷佛全身针刺般地酸痛颤抖,於是他了解他真的感冒了。
从骨肉中渗出的虚无寒意并不强烈,勉强去参加会後晚宴吃点东西,离开的时候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今晚会发烧。比荷叹口气,回到房间让自己稍微泡个热水澡再倒下休息,虽然希望今晚能睡得更好,但次日醒来看到镜子里的脸,糟得笑都笑不出来。
果然早上签到的时候希伦就大皱眉头,难得来参加协会讲座比荷想尽可能多听一下,可惜体力只允许他支撑到下午的休息时间,当他看著满桌的点心却连热红茶都喝不下的时候,希伦拿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温度计和成药塞给他,这次连夏隆都赶他回旅馆休息。
比荷不太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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