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象往日又来玩耍几天。端了板凳让她坐。这严春东也不答话,直问挺章,“挺生去那里呢?”国香是一个坚信三纲五常的人,时常觉得天下大乱,都是失纲常之过。外人朋友三事,他不去过问,唯独在直属亲戚里面,他还是觉得不可少的。今见那严春东如此无礼,早已经是窝了一肚子火气。因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这严春东道,“我要离婚,他是个地主!国家现在要彻底打倒地主。。。。。。”话还没说完,国乡高声叫道,“什么地主,他是地主,你是什么,你是地主的小老婆生的!你比他差得远!”一席话,说的这严春东脸都黄了,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幸幸地出去了。这里国香见她去了,怒骂道,“狗东西的,别人斗地主,那是外人,你是她婆娘,也来凑这个热闹。简直是个空脑壳不想事情,老是信别人的话。长个脑袋又不想事情——所以说,这人还得讲根基。这小老婆生的女儿,在解放前都要比正室出的姑娘矮一截,可见也是有道理的。”这一席话,渐渐地又被亲戚彼此传开,那乡下的挺心,宋小小等人也常在背后以此斗趣,私下取笑那严春东。宋小小又是个爱串门的,每到亲戚处便道,“那严春东不怕多怪,被胡姑爷接了老底不说,还白白地被骂了一顿后,人也就变勤快——所以还是胡姑爷有办法!”这话,渐渐地传至这严春东耳里,严春东对国香夫妻两尤其嫉恨,却也不再提离婚之事。国香的重话大概激起她的雄心,触了她的痛处,竟然一门子心思作农村里的活路,要独立撑起这门户,不说要和国香比个高低,至少不再想低三下四有求于国香,自取其辱。
过了些日子,厂里面又通知挺生回去上班。国香已知道这阵风头已经过了,便去乡下接了挺生回来,不提。
转眼,夏布社的活也是越来越少,有门路的人纷纷转到其他单位。有的干脆在那市场里做投机生意,不去上班。国香借自己养病为由,把自己的户口弄回居委会。私下里邀约了朋友到云南作铁货生意去了。紧接着,国贵,挺章也都把自己的户口弄回居委会,打算先暂时做点小生意维持住生计再说。不想次日;居委会又通知大家支援农业建设,让闲在家里的居民们到河边集合。那居委会的汤组长当面指明国贵,挺章,上头房子的龙老婆子等必须到场。那龙老婆子因问道,“这次是否让大家下乡蹲点。”汤主任道,“就是帮忙赶麻雀,眼看粮食丰收在望,断不可让麻雀偷吃了些去,明日大家早晨来河边大院坝里,反正在家闲着的,不如响应政府号召——明天要点名,你们必须到场。”说罢,这汤主任自去。这里,国贵道,“去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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