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李富贵,是容集家的长工。李大爷慢腾腾地站起来,半天方才站住了,却问道,“喊我起来,干啥?”一边说一边又抓自己的头发。主席台上的指导员道,“说什么——你东家,他剥削了你,你今天就起来诉诉苦,告诉大家,你东家是如何剥削你的。”李大爷还是在抓他的头发,问道,“我说点啥子嘛?”农会主任也发话了,道,“你在他家干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说什么?”。
旁边坐着的人也趁机怂恿,一心想看看李老头儿如何斗容集。李富贵实在没办法,被他们推推挤挤站直了身子;又清了清嗓子;正声道,“那我就说了——嗯;那年我来王家湾,没有房子坐,他就给了我房子坐,没有土栽,他又拿块土给我载。我屋头没得事情做,就在他家帮忙,打打杂;平日里吃他的米粮,到了年底,活路做完了,走的时候还先拿两升米——现在还有哪个人会拿两升米给你呀?”话还没有说完。邓主任就大声喝斥道,“你不要进了,不要讲了。喊你来斗地主,有你这么斗的嘛?”会场里有人禁不住低声在笑。指导员接着道,“这位李大爷,是贫下中农,说错了话,没关系的;日后改正就是了——你们都是贫下中农,过去受了剥削,受了地主的压迫,现在是新社会了,你们是国家的主人,因此,你们应该大声说话,说出你们的苦处来。就是说错了,也没关系,改正就是——如果,你们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担心,在会上你门不好意思说,你们也可以会后到乡里来说。”接着邓主任又道,“大家不用怕,只要你们说出来了,我们只会作主,你看,邻村的赵铁板过去不是很凶嘛?现在还不是被枪毙了。你们有什么有关的材料,散会后,可以到乡里面来诉苦。”说罢宣布散会。
一时,有佃户,说某年某月容集不允许他们,上山砍材,又有佃户说他某年拿的工钱比其他人少些,某年某月容集纵容某某改了田界。。。。。。诸如此类的材料私下里递上去的虽然很多,但都不足够说明是容集是恶霸。那邓主任又私下里四处打探消息,依然得了些不打紧的财料。这日路上,刚碰上,王挺心;就拉住了挺心。
原来这王挺心辞别挺德从县城里回来,就受了农会的管制;一直呆在家里。解放军一来,租谷就收不到。这农会也是隔三差五的来替过去的佃农们来收罚款。三下五除二,家里就已经是穷得接不开锅,过去亲戚门纷纷划清界限。再加上这清匪反霸的运动,不时又有人说他参加过土匪。因而也被农会三天两头的警告不许随意走动。头些天,眼见自己的叔叔和堂兄被乡里面抓去了,更觉得自己的挨批斗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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