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民党的干部,所以那些乡下的现代派们时常批斗他。乡里面,县里面,每一次大的运动都是要拿他作靶。洪大爷自小就没在乡下呆过,锦衣玉食地过了上半生,哪里知道,下半生又回乡下。自是下不得田,出不得力,平时也偶儿去挣那队里的工分,年老体衰,也不过只拣些轻松的活路做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排挤他,说他偷懒。渐渐地,年纪大了,有些年老的社员又见他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也就不在刻意去计较与他。这洪大爷稍有闲暇,就进县城里靠做点小买卖,倒卖些粮票,布票等,赚点蝇头小利。买些生活必需品,油盐酱醋等。也不过是过一天算一天。偶而碰上挨批斗的时候,就少不了饱一顿饿一顿。好得生意场上的朋友,知道情况,不时帮他一把,他竟然也支撑到了现在。今见胡国香,送他点粮票,心里也是感激不尽。这下出了胡国香的家门,因身上揣着几斤粮票,深怕遇上市管会的人,被没收,也不敢穿过小巷子直到大街上,而是绕道,刚来到河边,就听得身后,有人喊道:“站到”。只见是两个13左右的小孩子。稚气的脸庞被冻得红通通的。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对洪大爷道,“我认得你,你这个专门投机倒把的国民党特务。”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洪大爷,本能地站在那里。“你提的是什么?”另一个小孩子一边问,一边又抢过洪大爷的竹编的提娄,见里面是一个破盐罐。就将那盐罐就地一摔,但是由于力气小,那盐罐没破。正在这时,就有人叫道,“小杂种些,也敢在这里造孽,摔老人家的盐罐。”那两小孩子回头见一个大汉儿朝自己冲过了,吓得就沿着河岸跑了。大声训斥的是路过的郭XX,见有两个小孩子又在欺负洪大爷。一边骂,一边检起那破盐罐。对洪大爷道,“那两小杂种,其中一个,是市管会的严昆东的小儿子。老东西可恶,尽做些造孽事,小东西也学当讨人嫌。洪大爷,你也不要太老实,对这个小杂种吓吓他,就完了。说不准给他俩个耳刮子。你越怕他,他越觉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