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头痛。让他挑水吧,她一上午也担不满一水缸。有时候父亲和叔叔编布,忙不过来,让他帮帮忙,也是有气无力的。叔叔却也处处迁就,父亲也不好怎么说自己的弟妹,爷爷又没当家。时间一长,大家知道曾德惠是那种德行,也就见怪不怪,由得她去。曾德惠趁此,大病小养,小病大养。
清明时节,那何成来家里做客。曾德惠就旁敲侧击问他家里的情况。那何成便道,“现在家里还是有困难,但是过些日子会好的。现在我们斗争地主,让他们拿出金银来,到时候,政府会分给我们的。”曾德惠道,“你日后分得了金银,不知道,跟你借点钱,你怕不愿意?”何成道,“有什么不愿意,大家亲戚一场。只要我有,我自然是愿意的。”何成这番话,经过曾得惠的嘴巴传到叔叔耳朵里,就变成了何成并不缺钱,还准备借点钱给叔叔。因此,叔叔也信以为真,心中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过了时日,叔叔便要自己去卖这这夏布,只是对父亲说道,“我跟哥哥学编布这么多年了,从过浆筒,跑排,上机头,抛梭编织。。。。。。都学会了,就是没学过去卖。如今也该让我去学学买卖。”父亲虽然平时也知道自己的兄弟有些怨气,也没曾细想其中原因,既然兄弟提出来,他也就开始把自己的编的夏布拿给叔叔。同样的布,叔叔去卖,有时候多问几家收购者,并不象父亲总是喜欢把货物卖给熟人。那些熟人都知道父亲是个维系朋友和气,垮不下情面的人,难免有时后就会压点价钱。借着朋友的情份,装穷叫苦地说点好话,多捞点利益。现在叔叔是个新人,只是看在钱上,并不相信什么熟人不熟人。凡是都先在市场上了解了行情再说。有时候,同样的货物,叔叔竟也能比父亲多买点钱。这一来,那曾得惠又有了把柄,一口咬定,父亲平日里存了多少私房钱。因对叔叔道,“曾经是他当家,他去卖布,买麻线团子。也不知道私下掐了些多少钱,现在我们去卖,自然也是应该私存点钱给自己。”自此,叔叔每从一匹布里多挤兑一点钱,也觉得心安理得。
这日,水缸里没有水,曾得惠又倚着自己肚子疼痛,躺在屋里。父亲和叔叔都在忙自己的活路。爷爷见状,自己就拿了个那水桶去河边提点水自己用。没想道,在河边跌了一交。等抬进屋,已经不能言语。次日清晨便已经死去。父亲忙着请道士,和尚。叔叔忙着给老家族里的亲戚报丧。远在乡下的亲戚,族里的子第,来得到是很多,大多不过是送几合钱纸。过去有钱的亲戚成了地主和富农,大多被打倒,受了管制,正受批斗。连命都朝夕不保,更没什么心情来管这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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