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都说医者仁心,作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面对患者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这恐怕是最最令人感到挫败的了吧。
萧太医收拾好药箱,在小厮的搀扶下,没有说什么,同之前那个张大夫一样,颓丧地摇了摇头,默默地离开了。
果然,没有奇迹出现,当一切希望都落空的时候,心底里最大的悲切已经无法抑制,一直跟着钟溪澈的药郎趴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痛哭起来,早已忘记了该有的规矩。
很多事情一旦有人开了头便如山洪喷发一般拦也拦不住了,一屋子的妇孺老幼们都掩面而泣,整个屋子里悲戚一片。
钟浠宁不知道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出自真心的悲伤难过,但是她的成长经历,她的性格使然,纵使面对如此场面也没有流下泪来。
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不是吗?
如果哭泣有用的话还要脑子干什么?直接哭就好了。
老夫人全身的气力仿佛都耗尽了,颓然地窝在圈椅里,全然不见平时的神采奕奕,在接连不断的啜泣声中有气无力地开了口,“大郎媳妇、二郎媳妇,你们开始着手备着吧。”
“是,母亲,不过早前杏儿来报,说是二弟妹去灵禅寺为二郎祈福去了。”大夫人赵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缓缓回道。
老夫人闻言扫了一圈,果然不见那秦氏的踪影,登时气得直哆嗦,拿起拐杖就在地上跺了跺,“那就去把人给我接回来,像个什么样子,二郎都这样了,她不好生照料着,还做这些没用的事情来给我添堵。”
赵氏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给杏儿递了个眼神便不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