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呢?”
再过两天就是腊月三十了,大清早的,加上这会儿风也急,雪也急,外面,除了大自然赐予的一片景象外,好像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不复成在了。
从虹口来的中巴在湿漉漉的公路上迎着刺骨的寒风开过来了,远远地瞧见他俩在路上踽踽而行,就嘟嘟地按了几下。王笑梅掉过身来抖了抖身上的雪,伸手朝车子招了,随着吱的一声响,车停在了她们的跟前。
车沿着曲折的公路淅沥沥的走了起来。车上比外面暖和多了,却没几个乘客,他俩搓了搓手,随便找上个位子静静地坐下来。
雪景对石洋不算什么新鲜事,王笑梅虽说没出过远门,过去在乡下或别的地方,每到寒冬腊月的前后,还是见过那么几次,只是城里的雪和乡下的雪,比起这儿的雪来,就显得吝啬多了,感受也全不一样,从近处的沟壑一路望去,直看到层层叠叠气势宏大的山巅,这一路美景对生活在成都平原且没有出过远门的她来讲还是有几分惊喜。不管怎样讲,也就是说,尽管王笑梅已来到这里好长一段时间了,近来的雪景也还平凡的见着,可是,向今天这样的景象,却是第一次,就连石洋也感到新鲜和惊奇。
车沿着湿漉漉的山道哗啦啦地走过一阵,石洋好像刚想开口说什么,手机却突然怪声怪气的叫了。他有些不情愿地瞟了眼王笑梅,随后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瞧,却是张得光打过来的。他心想,刚才以经够伤他脸的了,这会儿竟还将手机打过来。心想不接呢,又怕有别的事,只好勉强接了。王笑梅因为发动机的嗡嗡声和车轮子辗在路面上发出的嚓嚓声,吵得她无法听见石洋在说什么,只好呆呆的在一旁朝他瞧。
石洋掐了手机,回过头来,很不情愿地对她说:“他叫我们转去,说是乡上的那位副乡来了……”
… …“不睬他哩,他这个时候来,——他这个时候喊你转去,哪还会有啥子好事!”
… …“看来不转去不行,”石洋想了想说:“你想想看,好歹别人也是一乡之长,况且人已到了山上。再说,张得光打电话我又接了,这——我看,不转去真的不合适,——更重要的是,将来不管好歹,免不了有耐着他的地方,你看呢?……”
“你这人真实在,你就不会说我们走远罗嗦!”她撅着嘴生气的说。
石洋和王笑梅一路无话的、沿着班车走过的山道跌跌撞撞地往回赶,心里虽都后悔;可是,后悔又能咋样呢,既然那位看来还说不上让他们都反感的副乡已知道他们没有走远,现在,车也下了,还有啥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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