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刚露出江面,大腿一沈,被人紧紧抱住又拖了下去。
透过血红的江水,他勉强看清是那两个艄夫之一。
阴魂不散!他拼著最後丝力气劲贯右臂,匕首朝那人脊背猛插下去,直至没柄。
憋到现在的一口长气再也守不住,江水从口鼻冲入,冰凉彻骨,意识逐渐模糊消失……
冬风阴冷如刀锋,刺割著肌肤。阵阵寒意终於让雷海城缓缓地睁开了酸涩的眼皮。
他还活著。
身下是片泥泞松软的浅滩,一半斜伸入江中。显然他是被江水冲上这小浅滩,捡回条性命。
抹了抹口鼻沾染的泥沙,他试著站起,才发现那艄夫的尸体仍紧抱住他大腿,也被冲了上岸。
真是个尽忠敬业的好杀手!雷海城啐掉满嘴沙,拔下还插在尸体背上的匕首,蹬掉了那具尸体,坐在浅滩上喘息,顺便理下头绪。
面前白茫茫,只有大江奔腾。按照这水流的速度和天色来看,他少说也被冲了几十里。
雷海城不以为凭自己目前的体力能支持双腿走回那摆渡亭,而且湛飞阳是否还在原地逗留也是个未知数,遇到那三个跟踪者的概率倒相对大很多。他回去无疑自投罗网。
但留在这里也不安全,如果他是那两个杀手,一定会循著下游找到尸体才罢休。
得尽快离开江边,他收起匕首,将艄夫尸体上的杂碎东西都掏了出来,然後把尸体推进江中,免得搁在浅滩上让人起疑。
搜出来的东西有几块金锭碎银、一个类似发射袖箭的圆筒,不过最引起雷海城注意的是块椭圆腰牌。
黄金质地,是个有钱的主。腰牌正中镌刻著三个字,虽然字体跟雷海城熟悉的港台繁体字有些许出入,但详了下,应该是“澜王府”。
澜王冷寿?雷海城捏著腰牌,有点错愕。在绸缎庄的几天里,他也向湛飞阳大致问过那晚金殿上的人员情况,得知那个寿皇叔是天靖皇帝冷玄之下最有权势的澜王。
他一直以为追踪的人和杀手是冷玄派来的。眼下看来,却想错了方向。怪不得那几个杀手只用皮索来对付他,显然志在生擒。若换了冷玄的手下,恐怕一上来就是杀招。
只是澜王捉他,究竟有何企图?
雷海城愣了片刻,知道暂时找不出答案,不再浪费时间,收起那些东西。举目四望,远处十来间低矮茅舍映入眼帘,隐约听到犬吠。
他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衣服也得借火烤干,如果再有碗热乎乎的米饭祭下五脏庙,就更好。
暮色降落时,雷海城走到那个小村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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