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只旱鸭子!吃了几口水後半昏半醒,只知道紧抓住雷海城不放,让雷海城游也游不快。
雷海城狼狈不堪地躲过袭来的分水刺,却躲不过後面的一记铁鞭偷袭。背上火辣作疼,周围的江水立即变红。
他忍痛,用力蹬水,托著湛飞阳的脑袋浮出水面,奋力游动,江面劈开条血线,直冲对岸。
那两个艄夫似乎想不到雷海城受了伤,还有如此爆发力,竟被他落在身後。
眼看江岸在即,雷海城将湛飞阳用力抛上岸,自己正要爬上去,脚上猛然一紧,被什麽东西缠住了,整个人沈了下去。
“海城!”湛飞阳大喊著伸手去抓,却抓了空。
下一刻,雷海城已被卷到江心,乌黑的长发在水面散了开来,很快又被江水吞没。
一缕血红,从湛飞阳眼前,急遽随迅疾的江水消失下游,只剩那只无人驾驭的乌篷木船,随波逐流。
脑海瞬间空白,他死死盯著奔流不息的大江,褐棕色的眼珠仿佛快渗出血来,浑身颤栗。
“雷──海──城──”
狂嚎,撕裂了长天。
纵使隔著江水,雷海城依然听到了湛飞阳那声大吼。如果可能,他很想扯住湛飞阳的衣领对吼回去──
他落在现在这地步,还不都是湛飞阳一手造成的?要不是看见湛飞阳真的快淹死了不像在使苦肉计,他简直以为湛飞阳跟人串通起来谋害他。
不谙水性,还敢渡江,这匹笨狼是怎麽当上主帅的?还是这异世的人都没有练习游泳的概念?
上次是明周,这回是湛飞阳。雷海城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命里五行犯水,为什麽每次能脱围时,总会为了要救身边的旱鸭子把自己赔了进去?
倘若能逃出生天,他决定,以後见到江河湖泊绝对退避三舍。
不过眼下的情况已极不乐观。
缠住他足踝的皮索很牢固,握在一个浑身穿紧身水靠的人手里,拖著他不住往下。另一个同样打扮的人也手持皮索,套住了他的腰。
真正伏击他的,其实是这两个一早就潜入江中的家夥。两个艄夫只是引他和湛飞阳上钩的饵。
胸口被水压得越来越闷,求生的本能却在生死关头特别强烈。雷海城扯住腰间的皮索猛力拽,将那人拖近身边,匕首飞快插进那人心口。
那人压根儿没料到雷海城强弩之末,还有力气反击,哼也没哼便已一命呜呼。
雷海城拔出匕首,血大量涌出,眼前猩红一片。他凭著之前判断的方位割断了腰间和脚上的皮索,双足一踩水,想冒出水面换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