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作品一箩筐,即使是练笔也不乏精品。陶云漪见过云拓写生,普通的水彩只要四十分钟,铅笔画更是二十分钟内一律搞 定,平时在哪里等车或是等人的时候,随手就有佳作。办个人画展,要做的只是挑选作品而已。
周末,云拓在画室里整理东西,一部分挑选了的作品就铺在桌上。陶云漪本来背上画板准备去写生,路过画室看到云拓正在画室里挑挑拣拣,便兴趣盎然 地走进去。
云拓的风格很独特:用笔果断、空间结构明确、画面要么丰富要么大片留白,对明度、纯度、色相的丰富性的表达已近极致,尤其在对光线的捕捉上自有 心得,总让人觉得阳光很近,好似已经照到自己身上。
几张写生的水彩,用色大胆明快,铅笔画意境尤好,油画则细腻动人、有时厚重有时轻盈。
忽然,一张水彩吸引了陶云漪的目光,画中最先抓人眼球的是少女那一双楚楚的眼眸,水光漫漫又深不见底,好似有千言万语凝噎此刻。画面的色彩极为 素淡,清新之风深入人心,少女茕茕独立,一身淡雅的长裙,姿态婀娜而不妖媚,其实除了眼睛,少女的脸颊极为模糊,但就是让看画的人一眼就认定是 个倾城绝代的佳人。
外人也许看的是笔触、用色,陶云漪却能看出这用笔里所夹杂的情感,一个人画画,有时候并不为塑造什么形象,而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不禁惊讶,明明是怎样也挑不出毛病的难觅佳作,为何却被放在没选中的作品的一堆里?
“别乱翻!”云漪的额头遭了一记爆栗。
“阿拓!”云漪手中的画被某人抢走。
她追上去,不解道:“那么好的画,为什么不展览?”
云拓不停下手中的事,看也不看云漪一眼。
“不适合。”良久,阿拓低低地回了一句。
陶云漪有些明白了,虽然好奇,并不多问。有些伤口,她还是不要去揭开比较好。
她看他整理作品,总觉得他其实心思已不在上面,她就坐在一边静静陪他,不去打扰。
半晌,他做到她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叹一口气。
“是不是好奇?”
陶云漪点头,并不催促。
云拓的眼神飘渺,好像正回忆着经历过的往事。他的声音不似从前的明朗,变得有些低沉。
“我十岁时在家中遇见她,她是父亲司机的女儿,天生哑巴。父亲怜悯她的身世,赞助她与我一同上学。我们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个性安静、极其善良……即使是一只蚂蚁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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