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麼?」李隆基关切地说:「要不要朕召请御医前来,为你诊脉看病?」
李林甫对曰:「陛下,微臣并非有疾病纔步行缓慢,只愿诚实奏事。二都本帝王东西宫,车驾往幸,何所待时?观今世之俗儒末学,醒醉不分,而稽论当世,疑误视听。假令陛下还都妨农扰民,独赦所过道州租赋即可,少了纳税之繁,臣民必然对万岁爷感恩不已,又何乐而不为?」
「这倒是。」
李林甫献诗道:「东幸从人望,西巡顺物回;云收二华出,天转五星来。十月农初罢,三驱礼復开;更看琼岳上,佳气接神臺。」
「这诗好啊!」
李隆基大悦,当下亟命从属官员即驾而西,简单下詔给张、裴两位丞相,看得教他二人担忧不已。
皇帝御驾几天内啟程回都,延路各州郡县府,招待盛况空前,却也苦了小民百姓。这一年,果然岁末欠收,连邻近几道:都畿、河南、淮南及山南等道,都因粮米不足,农民生活困顿,饥荒且起,搞得二为宰相为此深恨、自责不已。
李隆基却也不明其理,仍旧对李林甫十分宠幸。
这会儿,严浚又上摺言事,参劾李林甫:「开元初时,陛下厉精求治,元老魁旧,动所尊惮,对於故相姚崇、宋璟言听计行,为国体民,二相力不难而功已成,可谓大治。及承平日久,左右大臣皆皇上所自识拔擢,狎而易之,志满意骄,而张、裴两位丞相力争愈切,言益不听,乃因奸佞挑唆所致。夫志满则忽其所谋,意骄则乐软熟、憎鯁切,较力虽多,课所效不及姚、宋远矣,因人事有致而然;人事不臧,首推久任礼部的丞相李林甫,谋权专断,弊端丛生……」
这摺子上交到宦官高力士那裡,便被退回张九龄处。
但严浚又反覆上摺,再接再厉,皇帝这当儿正宠信李林甫,又怎麼会听取他的一面之辞?
自然,后来也如数退回他的摺奏,命他再也不准上书言事,挑拨君臣之义,妄言乱政。
这天刚接了皇帝諭示,严浚气呼呼地骑马直奔张九龄官邸;他将马匹扔给马伕,就大剌剌冲进门内,直嚷著要求见张九龄。
张九龄正安坐客厅,品茗赋诗,见好友登门造访,他就晓得事出有因。
「挺之,你这麼紧急的样子,是有要事找我?」
严浚怒气冲天地说:「当然有要事!皇上退回我的奏摺,子寿,你早知道的吧?」
「我是晓得。」
「那你还护著那奸臣李哥奴?」
张九龄嘆口气,道:「挺之,当初韩休与萧嵩二人废相一事,你可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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