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不是陪著我,就是耗在那书房打坐,偶尔也去陪陪她嘛,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严浚皱起眉头道:「跟她在一起,只教我心烦。」
「为什麼?」
「她那副苦瓜脸,总是很阴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点情趣也没有,谁看了会喜欢?」
「我不觉得裴姊姊丑啊!」英霙说:「她满腹诗书,气质高雅,以前在乐坊裡,比她难看的可多著呢,你又有何不满?」
「我就是没办法去喜欢她,」严浚闷声道,又握了握她的手。「就如同,我就是喜欢妳一样。」
英霙不解地望了望丈夫,他最后的那句话,教她感动得笑逐顏开,脸上隐隐透出晕红之色。
「我好幸福啊。」说著,她更偎进他怀裡,唇边始终含著一抹笑。
严浚搂著她,见她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或喜或忧,眉开眼笑,总是天真烂漫,长久以来不改以往。
比起裴寒竹那恭敬哀伤的表情,那常年思绪满腹、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就觉得舒坦多了。
出妻18
李隆基在东都洛阳休憩月餘,便欲还京城长安。
在洛阳行宫内,气温甚高,几名宦官忙著引水入内、搧风降温,朝堂上百官朝覲,人人都热得汗流浹背、衣衫尽溼;皇帝因为身材肥胖,尚且怕热,又在洛阳待的闷了,便想回长安。
裴耀卿建言道:「皇上,古谚说:『待时兴利,顺势兴邦』,现下农人农事正忙,仲夏时分,场圃未毕,须等待入冬之后,方可还归京城为上。」
张九龄也附和道:「太史公曰:『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陛下久违京畿,国务繁巨,是该当回鑾西行;然而,裴相所言甚为中肯,倘若要趁便回京,延途百姓农事不作,耕稼欠收,黔首缺粮过冬,是扰民害时也。臣祈请皇上三思,岁后再拣选良辰吉日,鑾驾早定为佳。」
李隆基皱著眉头想了想,问道:「你二人所说并不无道理,可是,文书敕命,积案如山,这样一来又当如何处理?」
裴耀卿又道:「陛下勿虑。至於詔令奏摺,臣等可以命驛马往来两都,使不误国事。」
李隆基听了二位丞相的建议,道理说尽,虽说不甚欢喜,却又不宜不听,便勉为其难答允了他二相的请命。
退朝时,宰相李林甫面色阳蹇,默不作声地跟随在二人之后,行走缓慢,面有不豫。
李隆基见了,叫高力士单独召见李林甫,想要问明缘故。
李林甫在内殿面见皇帝,只是皱著眉,状甚不快。
「哥奴,你是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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