鑠金,也未必可知。」
「那丞相你又有何高见?」李隆基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张九龄諫曰:「陛下纂嗣鸿业,将三十年,太子已下,常不离深宫,日受圣训。今天下之人,皆庆陛下享国日久,子孙蕃育衍茂,不闻有过,陛下奈何以一日之间废弃三子?臣忝任中书令(宫廷政务长),又为宰辅,皇太子、鄂王、光王被譖,圣上欲废之,然则这冒然之举,臣深不以为然,伏惟陛下思之。且太子为国家根本,地位难於动摇;由此而论之,不可不慎。今太子既长无过,二王又贤,臣待罪左右,敢不详悉?父子之道,天性也,虽有失,尚当掩之。惟陛下裁赦,天下共庆,是必致远。」
见张九龄切諫,不悦之际,李隆基只默然不语,却又不能遽下决断。
裴耀卿又趋近道:「皇上,微臣以为,张相所言亦不无道理;废立太子一事,必须慎重其事、既往不咎,就申诫太子、二王,让三位皇子慎其言行即可。」
李隆基不置可否地一挥手:「那就先这样吧!」
祸且免,事且寝,太子、鄂光二王得以不废,张九龄和裴耀卿也终於鬆了口气,退了出去。
现在,勤政务本楼裡就只剩下李林甫、高力士和李隆基,侍卫们都退至殿外。
李隆基见李林甫持笏上前,便道:「李爱卿,你还有话要同朕说?」
「是,皇上。」李林甫惘然,私语中人曰:「臣对张相与裴相并无偏执,这事他二人的建议也并无不妥;然而,天子家事,外人何与邪?」
「此言确也不假。」李隆基頷首,这二相唆皂了长篇大论,使他相当不悦。「那依爱卿之意,这事最好当如何处置?」
李林甫道:「若不慎重其事,旁敲侧击地申诫皇子,则又惩而不贷,失之疏漏。是故,微臣以为,当从春宫(太子)失之悖理,以及赵丽妃、皇甫德仪及刘才人处著手;既然后宫干政至斯,当然得稍事告诫,加以斥逐。」
「好,」李隆基道,「传我旨意,出了她仨人,爱卿就这麼办了吧。」
隔了几天,赵丽妃、皇甫德仪及刘才人,便成了「出妻」,被秘密送至京城寺庵;名为休妻,实则为监管圈禁。
皇帝对李林甫言听计从,后来张九龄和裴耀卿也无法可施;至於三位皇子,则惶惶不可终日,受了申戒,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出妻15
开元二十二年五月戊子,裴耀卿为侍中(宫廷侍从官,等同宰相),张九龄为中书令(宫廷政务长),黄门侍郎(禁宫侍从官)李林甫为礼部尚书(秘书长,掌管礼部任用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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