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年纪,穿了件淡黄丝衫,坐在茶楼隔壁的窗臺上,倾身向下瞧著他。
「誒,这位官人,我的手绢儿能烦请您拿上来麼?」
严浚见这少女面容娇美,云鬢如雾,心中一荡,瞧著她出神好半晌,方记起那朵轻纱,登时吟道:「秀色谁家女,云开遥指点;疑从天上来,倩问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她天真烂漫地回道,声音颇为娇嫩。
他感兴趣道:「那妳是谁家的女娃娃?」
「这家。」她指指茶楼隔邻那家乐坊的招牌,又道:「还我手绢儿时,您可以顺道上来听听小曲,教坊裡我唱得最好呢!」
严浚见那女孩颇为可爱有趣,一时心血来潮,拿定主意,便直接走进乐坊了。
坊裡杯酒笙歌,佳丽风流最有名。
文人雅士中,不乏好之者,但严浚却是首度上门;乐坊各色各样的歌妓所在多有,暉暉朱颜酡,纷纷丽人梭,只闻箏笛更弹吹,高唱相和。
他纔一转身,便见那少女在场中卖唱,唱的是「鸳鸯水上萍初合,鸣鹤园中花併新」,但闻娇歌逐软声,徽音冠青云,荡气迴肠,一曲奏完,四方掌声不绝。
严浚看得愈发傻了,又听了她柔曼无邪的歌声,不觉心动。
一曲唱罢,那少女环顾四周,见到他,脸上的笑意更显灿烂,也很快地走过来。
她走近时,身形婀娜多姿,加以行止轻盈,飘然似落梅,薄衫拟蝉衣,容色极美,教他忍不住直盯著她瞧。
「我唱得很好吧?」她说著,又甜甜一笑。
严浚微微一哂:「邀入青綺门,当歌共衔杯;万曲不关心,此曲动情最。一曲听罢,该饮杜康为乐。我但以茶代酒,请姑娘几杯茶水,谨为答谢之意。」
「答谢我什麼呀?」她丝毫不忸怩作态,说道:「别文诌诌地掉书包了,官人,我只要你还我那条手绢儿就好,你想同我喝茶,那自然可。」
「哦,妳的手绢儿,我都忘了。」严浚将手中那色轻纱递过去,问道:「姑娘尊姓大名?」
她说:「我是玄英,从小就没了父母,嬤嬤都叫我『英霙』。」
严浚细审她,见她容顏甚美,语音娇柔,举止轻盈,一双素腕如玉,不禁又看得痴了,口中喃喃吟道:「蛾眉分翠羽,明眸发清扬。丹唇翳皓齿,秀色冠英芳。……姑娘这般好听的名字,著实与人相得益彰。」
英霙嫣然一笑,道:「官人过奖了。我马上叫他们奉茶,要不要上糕点?」
看著她,他摇摇头,心底一个意念逐渐成形。「别奉茶了,英霙,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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