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浚之罪,朕就看在你二人份上,暂且不予发落。只是,他在这吏部,上下官员都教他得罪光了;人有善鲜不自伐,有能者寡不自矜;伐则掩人,矜则陵人,他心高气傲、朕要容他,可那吏部大小官司,谁又容得了他?」
裴耀卿道:「有容乃大,陛下,既然吏部容不下严浚,皇上何不换汤换药,将之调任他处?」
李隆基皱起眉头,状甚烦躁:「你倒说得轻巧!要调动官吏,既无功勋、又无实绩,又得如何巧立名目?諫官不说,光那好事的韩休一天一个褶子,朕的寝宫就会被一堆褶子给淹了!」
张九龄道:「话说萧、韩二位大人,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还能怎麼著?他二人总是争执不休,朕被扰得烦都烦死了!……这样吧,你和吏部主事发派詔令,将他二人转任太子太傅与太子少保(太子老师),吵吵闹闹,就不如去东宫那儿好好教授太子,什麼纔是朕的治国之道,更为恰当!」
皇帝不耐地摇了摇头,又道:「至於那严浚,又是个麻烦人物……你们说,我倒该怎麼处置他啊?」
张九龄奏陈道:「皇上勿虑,臣有一事相稟,这事高爷也是晓得的。」
话头说到高力士身上,皇帝也惊诧莫名地和高力士对望一眼,后者立时不知所措地瞧著张九龄乾瞪眼。
这下子,不仅皇帝和这个宫内的大宦官,连丞相裴耀卿也都紧张起来。
李隆基疑惑道:「张爱卿,严浚又如何扯上高将军,你倒说来听听。」
张九龄微微一笑,遂向三人娓娓道来,铺陈无隐。
话说两、三年前,与皇帝颇有情谊私交的大官王毛仲,请求当兵部尚书(国防部长),皇帝不悦,王毛仲也鞅鞅不乐。
等到王毛仲与另一权贵--左领军大将军(全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之一)耿国公(公爵)葛福顺成为姻家(姻亲),而葛家养的门客李守德及左监门将军(宫廷出入口禁卫军总监)卢龙子唐地文、左右威武将军(全国武装部队指挥官之一)王景耀、高广济等数十掌握军方的官员,则与王毛仲相交甚篤,倚杖为姦。
其中,王毛仲恃著与皇帝的旧情,最为不法。
宫中派遣特使至王毛仲家称詔,王毛仲态度都不甚恭敬,连他家中地位卑下的僮僕,都狗仗人势,或踞见不跪,稍迕其意,即侮辱誶语,盛气凌人,直出其上。
连当时颇具权势的大内高手高力士、杨思勗等人,都吃过王毛仲的亏。
王毛仲有两个妻子,其一为皇上所赐,二妻皆封有国邑(封地)。尝因其妻生子,皇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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