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就是李隆基有失,亦必力争,无所畏惧。
萧嵩推抑此人,后来也未免悔不当初,但皇帝嘉许他忠言逆耳、果敢正直,每每遇事优容,不加责难。
有时,皇帝游猎苑中(禁宫中的狩猎场),或是大张宴席、宴饮娱乐,稍微留连片刻,李隆基必然会问左右侍从道:「韩休知悉此事吗?」已而諫疏就送至眼下,果真是韩休署名的諍言责语,洋洋洒洒,力劝皇帝减少逸乐,多体国思治,李隆基无法,只得停罢宴饗。
就连名臣宋璟,也称讚他道:「我不谓韩休入相,乃能如是,可谓仁者之勇也!」
日来一思及早朝又得再见到韩休,看到他尖刻、瘦骨嶙峋的嘴脸,听他说些不容情面的諍言,就连李隆基也感到烦闷不已。
升殿之后,俄有万年尉(长安万年县警察官)李美玉得罪,皇上特颁詔令,将李美玉流放至岭外(南岭以南),韩休前日也上了条陈,反对这事。
一上朝,宰相韩休便趋前进言曰:「陛下,万年尉李美玉只是一卑位小官,所犯之罪又非巨害,今日朝廷有大姦之臣,尚且不能去之而后快,岂得捨大而取小也!微臣窃见金吾大将军(兵务司令部最高统帅官)程伯献,依恃恩宠,所在贪冒,第宅舆马,僭拟过纵,其害殃及国本,其弊损及朝纲。为求弊绝风清,微臣但请圣上三思,先夺大奸臣程伯献的官,而后再降罪李美玉,此其事有先后,是以顺应万民之心!」
李隆基本就不喜韩休,听他又来唆皂,口气颇不耐烦:「李美玉一案,朕早已决断,不必再议!」
韩休顽固,又争论道:「皇上,李美玉只犯微细之罪,朝廷犹有不容,程伯献狡黠巨猾,微臣身为朝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又岂得不问!陛下若不罢出程伯献,臣即不敢奉詔流放李美玉!」
萧嵩自百官中出列,直斥道:「韩休,你好大的口气!对圣上岂可如此无礼?」
韩休回道:「萧丞相,兹事体大,我此言非为己为私,你倒是所为何事?」
萧嵩厉声道:「陛下是我大唐国君,臣下有功有罪,要封则封,要罢便罢,你目无法纪、无视天子,委实无礼之至!」
「皇上励精为治,是求国靖民安。」韩休道:「除恶务尽,怎可放任那恶贯满盈、危殆社稷的程伯献不管?」
萧嵩也不甘示弱:「凡事有先后,你一味先处理这事,却以其他要紧案件相胁,又是何道理?」
韩休斥道:「诚如所言,凡事有先后,程伯献误国戕民,罪大恶极,当然该优先处置!」
「圣上自有洞烛定见,李美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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