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出眾,很合我脾胃。」
「君子不自称,非以让人,恶其盖人。」崔涣笑道:「既然大人你无私心,为天下人举荐我,我也就不好推諉了。」
严浚只要理念上站得住脚,往往言词之间愈加得理不饶人。
由於性格颇为自恃,只一听说有不是之处,輒毁辟加诸他人;反之,则略显得恃才傲物、孤芳自赏,在当时也是常常惹人非议的人物。
只是,当他将吏部发放官职的文书交到上面,却引起喧然大波。
吏部主事见到这批文,立时勃然大怒,当下将这案卷退回,要他重新审核;而朝野眾官员,也都议论纷纷,说他的不是。
「严挺之这个臭小子,以为他是哪根葱啊?前一阵子老开革僚属官员,稍有细故便从重发落,这下他倒是有种,妄言立宰相了啊?」
「只是一个小小侍郎官,却妄言授予宰相之位,真是胆大妄为!」
然而,严浚却没管别人怎麼说,就算成了眾矢之的,他却脾气硬到底,文也再呈上给吏部,最高行政长官吏部尚书早对他有成见,见他固执己见,也跟著发难,除将他的批文转呈皇上(其实先交付高力士处),还言之凿凿参了他一本,不满之辞,跃然纸上。
出妻3
兴庆宫裡烛光摇曳,正是刚过寅时,天际昏黯。
高力士正随侍在皇帝身侧,他身长八尺,方面大耳,看起来十分英挺,就可惜脸色过於苍白,身形瘦削,损了几许英气。
皇帝则身形富厚、略显肥胖,龙準极高,一双年轻时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如今已然黄浊黯淡,让他看起来不再神采奕奕,而更增年岁苍老。
当皇帝拥有无上的权威,天下莫敢不从,只是表面上的荣耀。
实际是,国事繁剧,各式各样的杂务纷至沓来,他一人要担全天下之忧,即位廿餘年,年年如此,日日如此,时刻如此,他就算当初胸中纵有万般经纶,多年下来,也都消磨得雄心尽失、气慨减损了。
高力士察言观色,见主子愁眉不展,便问道:「皇上累了麼?」
「累也没法子,」李隆基望了眼他最宠信的大宦官,道:「将军,你就打盆冰水给朕洗把脸、醒醒神,今天有早朝,得先批完这些摺子纔行。」
「是。」
见高力士忙不迭端了水盆过来,侍候主意,总也是悉心仔细。
玄宗皇帝掬了些水,胡乱擦了擦脸,便又坐在褟上,忙著批阅奏章。
见李隆基忙迫地振笔疾书,高力士体贴地为他搥背、磨墨,送茶递水,无微不至。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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