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恰逢大唐边关防务轮调,一些武官回京述职,这大堆案卷便很快发配到他手裡。
上面交代下来的重责大任,他自是愷切为之,兢兢业业,不敢丝毫怠忽职守。
为求办差顺利,他遂一展身手,在吏部施设特榻,试彝尊铭,要检测这班武官的策论。
武官中虽不乏善於属文者,但「以文会武」,倒也招徠不少批评。
这年,崔涣的职务为亳州(安徽亳县)司功参军(民兵军官),因立有功勋,於是还调京师长安,获得判者(金元)千餘赏赐;由於他博综经术,长於纵横论议,严浚看过他的文章,觉得此人言之有物,论说鞭辟入裡、识见非凡,确是一位平生罕见的卓绝政论家,不由得大为心折,在案卷上批示「可为宰辅」,言外之意,是说崔涣才具出眾,应可担任宰相一职。
他特别约见崔涣,见了崔涣,看他一双剑眉、狮子鼻,气质雍容大度,讚赏之外,提拔此人的信念也更深了。
崔涣见了他的评论,除顿觉感遇,也感到十分讶异。
「严大人,你投名刺邀我来吏部面谈,所为何事?」
「就为上表举荐你,崔大人。」
崔涣不禁失笑:「时人皆以为,大人您对我的评鑑是言过其实,又何必多此一举?」
严浚道:「我这评定绝非言过其实;子清庙器,贤达方正,故以题相命。」
「不敢当。」崔涣道,觉得此人实在胆大包天。「但是……严大人,你当真要将这批文上交吏部主事?」
「那自然,纶才荐贤,我职是之故,自当上呈吏部决选。」
崔涣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但见严浚心意坚定,便道:「大人您好意举荐,不胜感激之至;虽则不获吏部发配此一要职,乃是必然之事,有您推诚荐任,崔某於愿已足。」
严浚道:「穀梁子曰:『心志既通,名誉不闻,友之罪也』,我愿与相知同袍共勉,也是爱才惜才;志道者少与,逐俗者多畴,这世道人心,纔是当改善的。崔大人既是有才,我又不想隐没其才,还管他人说啥瞎话?」
「倘若吏部主事要是有意见呢?」
「子曰:『吾之於人,谁毁谁誉;如有所誉,必有所试』,我无愧於心,还管谁怎麼说?」
「倘若有意见的是皇上呢?」
严浚道:「我职司吏部,自是客观论之,主观为之,这条陈当然要上呈。」
崔涣微微一笑,道:「严大人,那我便乐观受之,达观从之吧!」
严浚讚许地回道:「就授职一事,你倒是不畏首畏尾,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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