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孔盖兮翠旍,登九天兮抚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蓀独宜兮为民正。
微风薰柳,南国春光烂嫚;烟波垂杨,湖畔舟影縹緲。
在这风景之中,但见水色瀲灧,一碧万顷,正是暮夏,洞庭湖边午后游人如织,放眼望去,岳阳楼上不乏咏物赏观者,正对著山光水井吟诗作对;岳阳楼上四壁题咏,楼下不少摊贩,贩卖书画水墨,忽然之间,远处驰来四骑,领头的是个身长俊逸的白衣青年,年纪大约廿五六岁上下,其他的则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这一行人衣饰雅致,相当引人注目。
驀地,那青年飘然跃下马鞍,缓步走到其中一个摊位前面,对著其中一幅水墨画欣赏许久。
摆摊的老人忙著招呼,问道:「客倌,喜欢这幅麼?」
「嗯。」
那青年从腰间取出一锭金子,轻轻一拋,手法巧妙而精準地掷到老人的摊位上。
「这……您给的太多了……」
「收下吧。」
男子朝老人微微一哂,指示一名少女伸手取下图画捲起带走,随即离去。
这几名神秘男女突然的出现与消失,不仅湖边的游人和小贩觉得好奇,连附近的挽纱妇人也不禁跟著瞧上了几眼,只见夕阳西斜,那四骑渐次消失在暮色之中。
傍晚,岳州城中灯火也处处点亮了起来,「沉香楼」上的彩灯映照在流水之上,还比天上的明月更亮。
「沉香楼」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夜夜笙歌,寻芳客出出入入,欢声笑语时时可闻。
说是酒楼,端的是寻芳客的天堂,楼下酒香迎里,楼上春色无边,来此到访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鶯鶯燕燕之中,也只有色艺傲人的翠旍是「沉香楼」最惹人注目的名妓,许多文人豪士上得楼来,洒遍千金万两,就是为了要一睹芳容。
一身布衣的江篱,静静地站在楼下,远远看著那片灯火辉煌的地方。
他没有资格走进这栋象徵权势和地位的「沉香楼」。
他没有钱,没有背景,最要紧的是没有出人头地的名衔,可以学那些厌倦学习八股的骚人墨客,偶尔来此饮酒买醉,逍遥花间月下。
他也没有那些豪奢官员的派头,金银基本可以决定一切,决定是否走到哪裡都会有人招呼,有人陪笑,有人称兄道弟……和有美人的眼波流转,笑靨如花。
江篱刚满十五岁,自小母亲早逝,家裡也很贫穷,他父亲是个落魄的书生,以前在当舖裡当朝奉,帮人代写状子营生,后来一批杀人放火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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