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鐘,有时还会把白天的影像变得分外错乱,这种过程充满了无谓的自虐,就像在搜寻记忆库中失落的每个断面。
以前念书「睡过头」的情况向来很严重,后来反而改善了,贪睡对我而言,似乎变得比较不那麼重要,而且我可以负担得起好喝的咖啡,睡眠突然间显示出一种新学习到的奢侈;我回家时逛到大卖场,架上的甜点总能联想出美好的记忆,就如同第一次抓住《真善美》中那曲Doe;Ray;Me的调子,小时候的巧克力甜筒,一支只要六块钱,直到十五岁,我纔第一次嚐到它的滋味,现在也还能依稀回想起那种快乐。
然而,那种快乐到了卅岁,再到了四十歳,接著进入半百大关,就会自动消灭。
打开电视机,现在广告中的女孩,几乎都在说:「我们瘦了!」
这些对我而言算是「触目惊心」的句子,看电视就要吃零嘴,吃零嘴就要配酒,喝完酒还得用咖啡醒酒,喝咖啡又要配蛋糕……就像恶魔在《大法师》中一再对神父的诱惑,竟是如此难以抗拒,因此电视机也似乎造成了后续的恶性循环。
除了上班或有饭局,我通常不太看镜子裡面映照著怎样的一张脸,以严格教条的法则来审视自我,总会让人感到无限的厌烦。
「」说:「妳走偏锋了。」
「就算我在散播恶意的种子,那又怎麼样?」
「」说:「妳有罪,有恶意的原罪。」
「我不是任何教派的信徒。」
「」说:「妳是傲慢的信徒,自以为顶上有著光环。」
「写作是为了自己,或者是为了阅读自己文章的人?如果能用小说来感动别人,引导别人,把一成不变的生活,转变为特别的每一天,这不是很好吗?」
「」说:「妳真的明白自己在写些什麼?」
「我不明白,只是让文字在笔尖下,以自由意志来行走。」
怪的是,我对注重视觉美感的王尔德(OscarWilde)却非常喜欢,因为双眼只能看见别人魅惑或可笑的外型,却无法自省每一个八秒鐘之后的自己。
「难道说仅仅为了忘却,我们就得忽视每一次反射上帝的形象?」
「这就是神的品味。」
别人的讚美使我蒙羞,因为我乞求它,并且在最私密的角落裡,把它供奉在任何信仰皆不及的高度。
「品味?」
「我超越了每一秒鐘,还让那些刻印不会从指缝间错漏而逝。」
「就为了这些,人们纔想要活在这个世界吗?」
「是的,就是为了留住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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