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只是坐在一边,欣赏这一齣惹人哭笑不得的悲剧。」
「如果照妳的方法做,是不是就会实现妳那天真的幻想呢?」林澄奇冷笑:「妳曾经恨过什麼人吗?曾经怀有丑陋的愿望、被憎恨缠身,想杀了谁、好一消心头之恨吗?」
「杀人就是杀人,没有理由好讲。」
「不要乱想了。我们是医生,除了眼睛所见的病徵,其他的都要依靠深入的检查和经验来判断患者的情况。一个医生如果靠臆测来治疗病人,那他可就死定了!别要求我怜悯那些死人,因为我并不哀悼他们﹔他们不过是从病床上被移到了停尸间,所躺著的都是床,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是不是,在死亡之前,人人都会达到一种平等的状态?
是不是,一时片刻的善念,会让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一个无罪的人?
是不是,我们以为自己躲过了不性,其实我们已经选择了它?
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著偿债的罪恶感。
她沉痛地说:「因为你的『判断错误』,所以高爷爷会脑死,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我『判断错误』?到底妳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强烈质疑你的手术出了问题!」
「每个人做事都有两种方式:妳的方式和我的方式。妳以为在这裡,还能照著谁的方式做?」
「你──」
忿忿之中,杨雅昕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她气的不是林澄奇可能造成的判断错误,而是他狡辩的态度。
爲什麼人都要死了,大家却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
病患的权益就该被如此漠视吗?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瀰漫在这个冷冷的空间裡。明明昨天还是活生生的人,纔过了几个小时,就变成植物人;前一秒似乎还牵著自己的手,转眼间就永远动不了了。
曾经她听过一个故事,有位医生救了一个自杀未遂的死刑犯,旁人问他:『干嘛那麼麻烦,反正你救了他,他还是得死。』
医生的回答是:『任何人早晚都得死,我的职责只是减轻患者的痛苦,和延长每个人的生命,那怕只是一天。』
『可是他不想活啊!』(犯人是自杀未遂)。
『除非他意识清楚的拒绝我,否则,我无法做出这个判断,一分鐘前想死的人,可能一分鐘后又挣扎著想活下去。』
几个月后,犯人被处决,临死前留下遗言,希望将遗体捐给医学院供解剖教学之用。
或许医生只能延长了他几个月的生命,但是犯人对医生的感激,导致他捐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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