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杨雅昕因为这几天上的是白天班,所以高爷爷半夜病危的情况,她也是到了护士站纔晓得的。
曾经照顾过老先生的几个实习护士,显然都非常难过,老人住院的这段期间,经常与她们说说笑笑,原本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先生突然变成了植物人,几乎没有人能够接受。
「学姐,昨天开刀之前,高爷爷还跟我们说,开刀之后他要大吃一顿,没想到──」
实习护士们第一次面对患者的死亡,她们悲伤地抱在一起,个个都无法止住溢出的眼泪。
「妳们别哭了,能活著就是有福,因为命运不是任何人所能预测的。」小苹用一种宗教性的口吻说。
杨雅昕看著几个学妹哭成一团,忽然发觉自己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是她已经变得冷血了吗?
怎麼一个人原本前一天见到时还好端端的,过了一个晚上就成为不能动、不会笑、无法说话的活死人?
痛楚的感觉弥漫在她的胸口,她心中千头万绪,也不晓得该如何排遣这种空洞的感觉,茫然若失地拿了这个房间的病歷表,跟著走到了一OO三号房;举目所及,自从昨天开刀推去手术室,现在一号床不见了,只留下一双老爷爷的拖鞋在那儿,孤伶伶的,让人有种鼻酸的感受。
走到二号床的黄爷爷那儿,她指导学妹们继续量测血压和脉搏的工作。
忽地,她看见罗姐出现在病房裡。
「他们说还有新的病人要进来,所以叫我来收拾一些没有带走的东西。」她红著眼眶说,把衣柜裡的一些日用品拿出来。
「我──」杨雅昕觉得喉头好像梗著什麼,让她一时之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实习护士们围了过去,和高爷爷一向很投缘的小瑶问道:「现在高爷爷的情况怎麼样了?」
罗姐频频拭泪,颤声道:「我乾爹他……他人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因为病况还不稳定,所以医师告诉我们,过两天纔可以进去看他。」
小瑶说:「姐姐,我想跟妳说一件事,我今天原想去看爷爷的,但是院方规定不能穿实习的衣服去探望病人,所以我想说声对不起──因为我现在纔知道,也真的很想看看爷爷,也许现在的情况已定了,可我希望妳不要太难过了。」
罗姐没有接口,她只是默默哭泣著頷首。
小瑶又哽咽著说:「我很想念爷爷,希望他能够知道……也许我什麼立场都不是,但是我真的很难过,因为他在我的实习旅程中,带给我很多的欢笑,真的很开心能和妳及爷爷相识……我真的很开心。」
杨雅昕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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