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这一套,付斌不过是个过度,这位应该是付斌的接班人。
文路一挂掉电话,我就开始装模作样:“喂,有男朋友了就吱声?免得我赴汤蹈火找甘力。”
文路靠在电话亭上,一声叹息:“可惜卖身无门哪。”
将文路的纸箱寄存好,我们靠在夕阳西下的站台,等12路大巴。来了一辆,人流蜂涌而上,你推我搡,车门好不容易才关上,还有几个在下面拍着门叫司机开门。这架式,就凭我俩这小身子骨,看来上不去了。打的吧,文路说。我犹豫不定,心想吃住无靠,400元还想打的,看看下一趟再说吧。下一趟来了,又是风起云涌,水泄不通。文路直接招手拦的士了,我紧随其后。或许她还能指望下星期的工资,也或许她怕甘力等得太久(文路和甘力见过一面,虽然没当面赞扬他,看得出,她十分欣赏甘力)。
正值下班高峰期,一路塞车,平时20元的路程,花掉我们双倍的钱,好一阵心疼。下了车,扯了扯有些发皱的衣服,拍了拍在空调里冰凉的脸。走进雨花,咨客领着我们,木地板在脚下发出咚咚的节奏。见皮鞋上沾了些尘土,我问咨客洗手间在哪儿,然后拉着文路进去,咨客鄙夷地白了我们一眼,意思是说你们不消费就别浪费我的表情,我不甘示弱地还了她一眼。
从洗手间出来,文路高昂着头问咨客,请问甘先生订位了吗?咨客歉意地满脸堆笑,优雅地引领我们进去。西餐厅里人不多,甘力靠着临窗的四方台,手持一支嘉士伯,笑迎我们。
我松开文路,对甘力说:“还记得我这位朋友吧。”
“文——路,没错吧。”甘力就是甘力,从来就是好记性,不愧为情人中的精品,又何必“文——路”呢。
文路笑不露齿,妩媚极了。
“等了好久了吧。”我在中间坐下,文路坐在甘力对面。
“反正也没事,都干掉一瓶了。”他举了举手中的空瓶。
一落坐,甘力将菜谱递给我:“你们点吧,我点过了。”我接过菜单,递给文路,甘力对文路说:“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