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彼此丧失信心,谁提出离婚都一样,炒者未必比被炒者多多少自尊,说不定对方顾及面子,故意让你犯错误,给你台阶下而已。当年的我就是这样。
本来还指望在文路那里投宿几天,看来没戏了。
“你看你,迟不炒晚不炒。”看着她懒洋洋地不想动,不知今宵漂流何处。
“晚上还能住公司吗?”一天要结束了,我不得不考虑晚上的归宿问题。
“脸皮厚的话,可以将就几天。”文路冷笑着,“深圳这地方,现实得很哪。”
可惜我们的脸皮都薄得不得了。
“我手上只有200,比他妈刚来深圳的时候还穷。”
“我也只有200。”文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妈的,工资还得下星期结。”
天哪!我们无奈地傻笑着。
不知为什么,虽然我们加起来总共只有400元,心里却没有一丝胆怯,仿佛两个潦倒的人凑在一起可以互相打气壮胆。要是没有文路,我想像得出自己孤零零的模样:独自坐在马路边,心里骂着郭子鹏多狠心啊,居然抛下我不管。我他妈一定沮丧得不成体统,弄不好撞墙的心都有。有个好朋友真好!
我比文路来深圳早,自认为比她多一些渠道,晚上找地方落脚自然责无旁贷。我拿出电话号码本,一页页搜索,看来只有甘力了。自从上次借钱之后,钱没还上,我没好意思与他联络,也不知人家是否别来无恙,过去的不愉快是否记在心间。我和文路抬着纸箱,走到公用电话亭。
前台小姐接了电话,我问甘力在吗?
“找甘经理,请稍等。”转接音乐响起。都当经理了,我怎么不知道。或许他向我提起过,我压根就不关心这些。
“喂,哪位?”
“忘了我吧。”这算是我对他开得了口的最暧昧的话了。
“波波,真的是你吗?”甘力有些讶异。我讨厌他虚张的口吻,心想莫不是译制片看多了。对大多数女人来说,也许夸大的惊讶代表着被重视,但这规律永远不适用于我。算了,谁叫我求他来着。
“忙吗?”我问。
“总算快忙完了。”
“下班有时间没有?”
“怎么,请我吃饭?”
“还是你请我吧,我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
“那好吧,6点钟,在我公司附近那个雨花——”
甘力还想说什么,我说待会面谈吧。
正准备将磁卡抽出来,文路说慢着,接着开始拨号码。电话里文路细声细气,温柔无比。对方肯定不是付斌,对付付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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