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献。然而,黎主任为调动所有人员的积极性,便点名男士作答。工伤曰,我只想到,有工同做,有伤同治,有病同医。长期临时工牛牯子叹曰,我只想,有碗同端,有岗同上,有妻同床。小芹子友好插话善意评点道,流氓。流氓补充道,有骂同挨。你们两个。他指主任和工伤男人,无一不是“有妻同床”阶层,所以尊敬的小芹子同志,主要是骂我们无限尊敬的主任黎佳成同志,与我无关。备受尊敬的仓库黎主任宽容大度笑了,活像西方政治家,饶有兴味欣赏自己变形的漫画头像一样。散席时,中年工伤的下部出口排出气体,发出有韵律的长长的响声,牛牯子抓住素材做了结语:有屁同放。大家只是嚯嚯大笑了一阵,包括满脸通红的小芹子在内。日子过得挺惬意,四人和睦相处,建立起一个混合着欢乐与凄苦的乌托邦。
斗转星移,时光荏苒,乌托邦转瞬进入了它的辉煌的秋天。这样干下去,还真有致富的苗头。他们在心中为自己祈祷。这天午间十一点,小芹子在仓库接到电话,是秀儿姐要她出门到大街上,说有辆黑色轿车在等她,提醒她注意汽车牌号。小芹子放下电话恍然大悟对佳成说,哎呀,秀儿姐治病只怕一两个月了,我还没去看她,她叫我出去,怎么就不进来呀。别啰嗦,你去吧。佳成说。又自言自语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芹子走出仓库大门,站在街头四处张望,远处50多米外转角的地方,正停着一部那个牌号的黑色轿车,车旁站着一个女人,背朝着小芹子。小芹子怯生生靠近,女人车过头来,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大半脸面,叫人难以辨认。她还是大胆喊了一声“秀儿姐”。秀儿姐摘下眼镜朝她笑了笑,不容分说一把将她拉过来,另一手拉开车门,随即将小芹子塞进车去。车子起步了,开车的是一个现时流行而吃香的奶油小生,白净净斯文文的。小芹子不喜欢这个味儿,有着本能的反感,只有像杨志刚、黎佳成这样饱经风霜、骨骼粗壮、脸庞棱角分明的,才能叫男人。全世界一个道理,美国的施瓦辛格,给他肩头挂一个邋遢的画架,日本的那个高仓健,让他戴副近视眼镜,就是这两个中国男人了。
秀儿姐在一家小馆子请吃饭。小芹子说,黎主任骗人,你哪里生病呀,怕是去上海整容去了,秀儿姐,你年轻多了,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她好奇端详着秀儿,新近烫的鬈发油光可鉴,描摹过的细细眉毛,格外衬托出依然清秀的鹅蛋脸,皮肤也白净多了,一身衣着分外得体,完全像电视上的白领丽人。秀儿被她瞧得不好意思,羞赧一笑说,好好吃饭,你敢取笑老太婆。往日憔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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