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们硬是想做,就去做。其实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我有一位老师说过,古人的巫医结合自有其道理。医疗治其体,巫调治其心。也算是双管齐下,心身兼治。”
李长子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院长被婆娘叫去破鱼。李长子见对方在水井边两手带血,刀光闪闪,不便继续问,便在房里静候。直到日头又爬高一竿,见院长还没有回来,不知去了哪里,才不得不打道回府。不过,他刚才静候时看了一阵电视,是中央台在播映孙悟空的故事。说来也是,电视台不说是党的喉舌吗?党的喉舌不是一直是在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吗?现在党的喉舌那里也是牛鬼蛇神男妖女怪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方针政策,老百姓做一台道场又有何不可?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心里这样想。
一台水陆道场就这样做下来了。村里热闹了三天,和尚念经,道师作法,香烛纸钱烟熏火燎,鞭炮锣鼓惊天动地,还有花灯绣球长幡短旗,村里人大展身手,拿出了做一番实事的劲头,几个村干部更是处处身先士卒,忙得走路都咚咚咚一阵风,嘴里说得冒烟,手机差点打爆,茶水都没好好喝一口。但他们这么一忙,就忙得心里踏实多了,周身的气血也畅通多了。他们把季窑匠从土坑里挖出来重新安葬,不过挖地三尺,什么也没有挖到,连一根骨头或一颗牙齿也不见,觉得好生奇怪。经过慎重商议,他们只好把坑里的一层石灰泥权当尸骨,装入棺木,裹上红绸,送抵新坟。入土的时候又遇到奇怪事:突然间天昏地暗,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十步之外就闻声不见人。这阵狂风持续了约摸两根烟的工夫。人们事后发现,新坟旁两棵碗口粗的松树不知何时被狂风刮断,断得大家心里虚虚的,不知又是什么兆头。
不知是真是假,自从季窑匠迁入高贵的新坟以后,自从他的拱形青砖墓室比乡信用社的营业厅室还要体面气派以后,据说对门山上还真的清静了,白麂子不再叫了。有人说还看见过它,说它一反常态,见人就跑,慌不择路,突然拉成一道白光,很快就隐没在山林里。有一个月夜,天地间亮如白昼。友麻子的婆娘从婆家翻山回村,一不留神,发现白麂子就赫然立在她面前,眼里发出红光,是哭得很伤心的模样——它已经成了一只红眼睛白麂子。
据说那女人顿时吓得全身都软了:“我们就算无恩,起码也是无仇,你你你不会同我过不去吧?看在我们虎娃的面上你你你也……”
白麂子前来嗅了嗅她的鞋子。
“我家那个发瘟的友发,虽说黑了你的十几担瓦,但他没偷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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