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寅的地理知识也少,不知道这一问为何引起笑声。“不要紧,不要紧,只要东西还在,再远也找得到的。到加拿大有好远?顶多也就是印度那样远吧?唐僧去得,我也去得。”
他不知道为什么旁人又笑。听人说他根本不可能去加拿大,听人说姓魏的可以去但他姓毛的铁定去不成,根本不是什么走水路还是走旱路的问题,不是什么走南边还是走北边的问题,更不是什么盘缠不盘缠的问题,他这才有了眼里的惊慌:“那……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毛老师,这事只怪我,怪我前一段昏了头。”
“他总要回来吧?他死在外边吗?他过端午过中秋也不回来?亲朋戚友摆喜酒摆吊酒,他也不回来?”
“他已经入了外国籍啦。”
“入了月亮籍,入了太阳籍,他拿了人家的东西也是要还的吧?明明是一捆结结实实的东西,既不是一个嗝,也不是一个屁。”
“毛老师,那个本子就真的很重要?”
“怎么不重要?我孵出来的蛋,这么大一个。”他比划出脸盆的大小。
“要不,我赔你钱?”
“不,不要钱。”
“说句大实话,你没必要去找了,其实,找回来也没个屁用……”女主人觉得不宜说得太直,换上另一种说法,“你不必客气,我现在有钱了。就算我买下你的行不行?你卖到哪里不也是卖?”
“对!毛老师的东西不是嗝也不是屁,要她赔钱!要她买!她在歌厅里赚海了钱的!”有人在恶作剧地起哄。
看到老寅没有吱声,或者不等老寅吱声,其他几位也摆出为农民音乐家打抱不平的架势,想出了高高估价的各种理由,汇演和巡演,唱片和磁带,还有编入教材畅销世界的可能性,一条条搬上阵,使卖价数字不断增大,大到了不认真的程度。
“好哇好哇,你们拿芹姐调口味。”芹菜笑着一拍桌,“十万就十万,还要怎么样?老姐今天认栽!毛老师就是把我杀了,动手拆这房子,逼我当丫环,我都认!”
“当什么丫环,当妾吧——”
对,当妾!当妾!当妾!游戏到了这一步,笑声和掌声一齐爆出,还有人在桌上拍巴掌。大势所逼,老寅也咧了咧嘴,不像是笑,但似乎已在笑声中就范,只能自己找个台阶下来了。想再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毒刑已经上完,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还能怎么样?还想怎么样?大家搬一个圆桌面架在方桌上,忙着上酒菜,准备吃饭了。大家传看着酒瓶,觉得酒的防伪措施是接下来理所当然的话题。他们没注意老寅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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