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花桥镇的女子可笑,不知道皮肤黑的就不该穿浅色衣,罗圈腿就不能穿牛仔裤,酒窝深的人笑起来该把嘴巴抿一点……这些都不懂就抛开了媚眼哈哈哈哈。
//
…
山歌天上来(11)
…
他们推着桌上的麻将,清点各自手中增减着的钞票。芹菜穿插其间,不时戳一下这个脑袋,或是把小手不经意搭在一个肩头。有时还眉心扭结地发点小脾气——她知道自己严厉的样子也好看。“老娘拍死他!”她不知在什么话题上了火,发出一道娇声的威胁。
看得出,她不让老寅受到冷落,一声声“毛老师”叫得大方,还挤到他身边的柜橱里取什么东西,用低低的声音来点耳语。一次耳语,是说柳老师离两次了,候选老婆已经到任,绝对最新消息吧?另一次耳语,是提醒老寅扣好自己裤子的前裆,虽然让老寅有点狼狈,但狼狈里有了感情定位的提升,有了不一般的小默契和小秘密,还有了记忆涌现——芹姑娘以前就这样提醒过。
老寅差一点兴奋了,又喝了一杯酒,但发现自己还是鸡群里的一只鸭,只宜端坐在墙角,嗖嗖地吸烟,说不上什么话。他伸了个大懒腰,装装样子去看壁上的画和照片,但觉得这个动作并不合适,也不顶用,搞不出什么下文。他把一个花瓶研究了好一阵,还是搞不出什么下文。
他等待主人提起正事。听她说起当年非毛老师的歌不唱,以为她会说到剧本了,但她嘴一撇,说起了豆腐配鱼头。听她说到剧团改革,以为这次大概要进入正题了,但她舌头一跳,又开始说家具。老寅已经干咳了几声,最后只得怯怯地开口:
“大妹子,我来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的东西。”
“是你那个音叉吧?”
“不是。”
女主人拍拍自己的脑袋,说该死该死,猪脑子不管用了。
经老寅提示,她才呵呀呀,说是有个剧本,叫《天大地大》吧?是叫《天大地大》吗?不是叫《天地之间》吧?不是《天上地下》吧?她说事情是这样,本子好是好,一直没有钱排演,在好些人那里转了一圈,后来被省歌剧院的一个魏老师拿去看看,一直没有回音,看来不会有什么好消息。最近,听说魏老师还出了国……
老寅的脸色转暗。
“魏老师真的出国了,好像是去了新西兰,不对,是新西兰还是加拿大?反正是个欧洲国家……”她问身旁的人,“加拿大是在欧洲吧?”
老寅的地理知识也少,不知道这一问为何引起笑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