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没有说明王处长和刘处长是谁,没有说明他找姓王的或姓刘的要干什么,但这一类含糊已经足够,已使很多人深受鼓舞。
“你说这事还要等多久呢?”有人这样问。
“唉,不会太久了,不过要紧的是政策还没有落实到位啊。”这种回答不知所云,只是让旁人一头雾水,又不好再问。
黎头本来也想去问问案子,但一直没怎么听懂对方的话。“市场化的体制框架还要进一步完善”,“这件事必须经过党委的集体研究”,“普法教育一定要落实到基层”,这一类奇怪的话灌下来,黎头只能目光迷离哈欠连天。对方说到什么单位和人,还总是不忘了指明级别:看守所,顶多是个副科级吧;建设银行的分行,顶多是个副地厅级吧;福海寺的智海法师,算什么呢?他有什么样资格坐二点零的广州本田?怎么可能有那个待遇?这个事,宗教局也不来管一管,都是白吃饭的官僚,太不应该了,太不应该了!——他愤愤地把矿泉水瓶子狠狠地摔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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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政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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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头吓了一跳,回头对我说:“这家伙脑袋进水了吧?”
“听他口气,倒像是个干部。”
“干部就这样子?那还不把老百姓统统搞蠢?”黎头十分困惑,也十分不满,“这号鳖,只有用扫把抽屁股,用鞋底抽耳光,逼他每天挑一百担大粪,他就会讲人话了!”
十一
黎头夹光了胡子,梳齐了头发,以水代油把头发抹亮,换上一件洗过的衬衫,兴冲冲地召集众人审案。这种审案其实也是娱乐,无非是让犯人们各自交代案情,可能的话,还要表演案情,比如盗窃犯表演撬锁盗车或者飞檐走壁,诈骗犯表演假钞调包或者扑克调包,扒手小偷则表演两指神功,包括在开水盆里取硬币,没等你看清楚,五分钱硬币硬是从水盆里夹了起来,手指还真没烫着……这一切让我大开眼界。
在我看来,这些老老少少其貌不扬,其实是高手如云,在这里岗位练兵,经验交流,犯罪综合素质必将大大提高。
见大家已经表演完毕,黎头把目光投向嫖娼犯,意思是现在轮到你了。
嫖娼犯一惊,有点意外地红着脸,浑身上下不大自在,假装糊涂地朝身后看一看,发现身后没有人,实在没有可以拿来误解和搪塞的东西,就说时间不早了,睡觉吧,睡觉吧。
牢头巴掌一抬:“怎么?看弟兄们不来?不给弟兄们面子?”
“兄弟,我那点事能做不能说的,怎么上得了台面?再说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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