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岑平震惊地瞪大眼,尔后又微微眯起,淡淡笑开,“……不愧,是他的孩子……”
飞快地退身抽剑,邵宁诚冷冷地看着岑平不稳地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处,一手捂口,指间渗出鲜红的液体……
这一剑,直击要害,岑平是必死无疑。
静静伫立,冷眼看着那人不断涌出鲜血,直到停止呼吸,良久……扯下被单盖住地上已冷的身体,转身离开。
出了内城,没走几步,胃一阵狂翻乱搅,终是忍不住倚在一处角落,弯下腰,掏心掏肺地呕起来。
呕得连泪都出来,却还是停不下……
……好难受……
从不知道,杀人是这般难受的事情……剑刺进皮肉中的钝响……沿着剑锋沾满两手的温热血液……人在垂死之际越见微弱的呼吸……
……好难受……恨不得就此死去……
……哥哥……哥哥……诚儿不负你的嘱托,手刃了仇人……你泉下有知,是否安息……
其实,他是知道的,那么疼爱自己的兄长,之所以要他报仇,是为了给他活下去的动力、一个目标。
而他,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努力存活。
漫无边际的孤独流浪,不知何去何从的渺茫……还有,那么弱小无力的自己……若不是兄长那番话,他怕是早已追随父兄于九泉下。若不是活下来,又怎会遇见义爹、遇见兄长们……遇见他……
好想喝酒啊……有多久不曾痛快畅饮过了?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知诉剑山庄的酒窖,是否还为自己开放?
门边传来一阵轻响,他抬眼看向来人:“仇燃。”
“我来给您换药。”仇燃走近,怀里一堆瓶瓶罐罐。
“这些天,劳你费心了。”
“这是属下的本分,您不必放在心上。”硬声回答,然后轻手轻脚解下他身上的绷带,轻手轻脚地为他上药。
趁着他换药的空档,邵宁诚关心问道:“城里局势如何?”
仇燃头也不抬:“一切安妥,只等您伤好后继位。”
“……你就不能不提继位的事吗?”
“这也是属下的本分,还请少爷您见谅。”
被顶得无话可说,邵宁诚只得闭紧嘴巴,就怕给仇燃逮着机会老话重提。
仇燃小时候是他的贴身侍从,自小便玩在一块儿,对他,他是板不起脸的,何况他的父亲还救了自己一命。
其实,仇燃很好,长相俊朗,足智多谋,能力出众,为人正直而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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